,偷偷往外面看。
可当他发作的时候,他的胸腔又会挤压他,强迫他张开嘴,把他的心脏沿着食管,完全地呕吐出去。
马桶盖开着,上面有护士垫的塑料纸垫。汤贞躺在了浴室地板上,他筋疲力尽,闭着眼睛,睫毛湿润,不住翕动。
他无法吐空自己的内脏。他的身体早就不受他的控制了,一直持续地,长时间地给他这样的折磨。
祁禄和一位值班大夫守在外面,他们给曹医生打了电话,祁禄去拉住温心,他们帮不上任何忙,起码不要帮倒忙。
齐星从楼下风风火火跑上来了,祁禄一见他,就猜到是谁来了。
周子轲大步进了汤贞的病房,病床上没人,屋里一片狼藉。周子轲弯腰走进卫生间,他先是愣了,接着蹲下去,把汤贞从地上抱起来。
“你知道为什么,以前你留在汤贞家吃饭的时候,汤贞总是中途去浴室,说想去洗澡,”祁禄在给他的邮件中写道,“因为他一发作就想呕吐,他怕你发现这不正常。”
汤贞的背那么薄,很轻易地就能被周子轲揉进他的怀抱里。汤贞的胸腔还在颤抖,是控制不住的,他的头发遮掩住了脸,周子轲手去摸他的脸,擦掉他脸上的泪痕,还有他嘴角滑下去的透明液体。
汤贞被周子轲紧紧抱住了,连同所有还未来得及挣扎的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