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轲摇摇头,让他们继续。
从周子轲出生有记忆起,就总有这群人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他习惯于把他们当作空气,因为不这样话,周子轲不知道该有多讨厌他们。
祁禄排到电话机跟前,他用手机不停按着字,然后听那个灯光师帮他在电话里讲。祁禄手忙脚乱地比划,那灯光师嘿嘿地笑,不停地猜,还总是猜不对,吸引着旁边几个保镖块儿过去,起猜。
周子轲站在那片湖边抽烟。他开始愣愣,琢磨要去哪儿睡觉。他弄身烟味,肯定会把汤贞呛醒。
过去周子轲习惯在雨里沮丧,但现在热热闹闹,不仅是周围人热闹,周子轲心里也热,总有个劲头,很难平息。
,他便以为,这些人是没有灵魂。
祁禄也从房间里穿着外套打着伞跑出来,他拿来汤贞保姆车钥匙。周子轲瞧着祁禄站在广场上试手机信号,问他怎。祁禄刚睡醒似,用备忘录告诉他,爸妈今天给祁禄打好几个电话,怕他在山上出什事,下午在山上手机还有信号,回到客栈就没有。
周子轲想告诉他,这客栈里有固定电话可以打。
然后又想起来,祁禄不会说话。
周子轲坐进汤贞保姆车驾驶座里,发动车子,跟在前车后车灯后面,冒着雨往广场外面开。
周子轲抬起头,朝天上看。当雨落下来,他再也不觉得自己是那条落水狗。
客栈里人来人往,深夜,每个人还在各尽其职,谋取各自生活。周子轲掐灭烟,沿着那条走廊往前面走,正好看见那个随队真正摄影师披着雨衣扛着机器过来。
走廊上也有雨,地板打滑。周子轲眼见着这台机器要从摄影师肩膀上滑下去,他帮忙抬手托把。
摄影师只顾着低头走路,根本没注意
等停好车,周子轲叼着嘴里烟往回走,他远远看着客栈大厅里头亮着灯,那个固定电话前头排着队,不少摄制组里人都在等着,也许是要给家里打电话。
周子轲叫祁禄过去,请个剧组随便谁帮忙给家里说声。
祁禄看他眼,点点头,转身就往客栈大厅里头去。
深更半夜,又在大山里头。雨稀稀拉拉地下着,周子轲咬着嘴里烟,瞧着这些被他带来人在大厅里围圈坐下,他们有要站在外面值夜班,有则等着换岗。老板又端出盘炒板栗来,保镖们轻声聊着天,缓解夜乏闷,开始打扑克。
有个人抬头,看见周子轲还在外头站着,他把手里扑克往身后藏,说:“子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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