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回到周子轲家里
时候，当窗帘都严严实实地拉死
，汤贞才会在这
个封闭空间里放松下来。汤贞在周子轲家里走来走去，做些没什用家务，或是整理根本整理不清衣物。汤贞记性变差很多，反应也慢，家务也做不好，他也许只是习惯性，想为小周做些什。
有时会有些别人给汤贞打电话，郭小莉，温心，甚至陶锐和肖扬。周子轲好几次从床上下来，忍着被打断烦躁，去关汤贞那个吵死人老人手机。
周子轲发觉，过去汤
停车场车越来越少，汤贞坐在雪佛兰后座，被还戴着棒球帽周子轲搂住腰，不停地接吻。
“晚饭怎没接
电话？”周子轲在汤贞脸颊上咬会儿，突然问。
汤贞愣会儿，被亲懵似，说：“棚里人多……”
“去更衣室接啊。”周子轲不情愿道。
汤贞抬头看他，点头。
带给汤贞不再有快乐，似乎阴影更多。
杂志社工作人员也议论纷纷，对如今汤贞评头论足。他们并不在意汤贞。
收工时候，有杂志社年轻人问，汤贞老师，你和KAIser很熟吗？
？还可以。汤贞回答。他微笑着，总是努力表现得很好。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人在意汤贞笑容是否标准，态度是否亲切。
每天早晨把汤贞送走以后，周子轲每隔十几二十分钟就要打电话过来，有空摸到手机就忍不住发短信，要立刻看到汤贞回复，收工以后再把汤贞接回来，还在车里，还没回家呢，就忍不住先亲会儿，先确认和早上送走时是不是样。
“……不能在车里……”汤贞忍不住说，省略七。
周子轲知道，汤贞又在害怕他们踪迹被人发现。
有时候，周子轲不明白汤贞到底在害怕什——若说“偶像”，汤贞现在事业落下来，根本没必要为这个饭碗再恪守那多清规戒律，若说是为“公司”，在KAIser待这两个多月，周子轲也没感觉亚星公司对汤贞这个大前辈有多少偏爱。
但汤贞就是时时刻刻，担惊受怕。
如果不是祁禄在旁边扶住汤贞，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汤贞因为保持个姿势站太久，腿都站不住。
“你和子轲也熟吗？”那年轻人激动地问，“你们起主持《罗马在线》是不是每周都见面？”
汤贞愣愣，笑着摇头：“不是……不是很熟。”
“为什不熟呀，怎——”
旁边人说：“你老追着人家汤贞老师问干什啊，你们家子轲那个脾气，能和谁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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