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遒哽咽着,咳嗽两声,才意识到自己真正要说重要事情是什。他赶忙从西服内袋里拿卷叠得皱皱巴巴纸出来。
“有,有……这是上个月在澳门查到点消息,不仅和父亲当年被人诬陷案子有关,还牵扯到汤贞老师你,”方遒说得口沫横飞,更靠近汤贞,他手颤抖着翻开那叠纸,激动得手指在纸面上颤,“汤贞老师,你看这个……这是当年父亲破产以后,第个报道你召妓丑闻记者,这个,这就是电影节上那个妓女,你还能认出他们吧!你再看这个,看旁边这个人——”
汤贞望向方遒指地方,他愣。
那个太过熟悉侧脸出现在人群中,他体格高大,穿着《狼烟》首映式那天汤贞害怕极那身西装,还系着汤贞亲手帮他理过领带——
这切有可能吗。
手还被方遒紧紧握着。
他好像真是方遒唯指望。
“父亲没出车祸前,精神还不错,除公司没有,至少别都还在。债主没有上门逼债,和和气气,找父亲请客吃饭。父亲当时说,那些都是他起打拼过兄弟,知道他方曦和有能力,还能东山再起,”方遒说着,深吸口气,“可那场车祸以后,他整个人都变……们家也彻彻底底完!”
汤贞皱皱眉,时间太久远,他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当年方老板被逮捕前前后后都发生过什细节。
“方遒……”汤贞轻声唤他。
《狼烟》首映式那天,汤贞也在,他只记得他在为《狼烟》首映忙前忙后
方遒太激动,听不到汤贞声音:“什都没……家里车子被砸,房子被砸,四处筹钱,和亲戚朋友们借遍,借不到,谁还会借给们钱?没人相信方曦和还能还得上钱。父亲生性要强,从不服输,他得罪人连两条腿都要给他拿走,怎还会让他有机会东山再起——”
祁禄每次陪汤贞去看医生,总会遇到几个病人,反反复复,遍遍,每天每年,都在情绪激动地诉说着同样故事。他们机械地沉浸在那仿佛永远无法忘却悲痛里,因为个中情节回味太多遍,说起话来语速飞快,字眼像子弹样射出来,谁也没法劝阻他,只能听他遍遍全说完。
祁禄想,这些话在方遒嘴里定也诉说过千千万万遍。否则正常人在激动时刻说话,哪有这流利。
汤贞好像随时要倒下,身体前倾,摇摇欲坠,他用手拍下方遒肩膀。
“你还有什很重要事情,要告诉吗……”汤贞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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