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里汗水浸过梁丘云额头上溅墨点,从他眼角流下去。
手机忽然震动,在梁丘云口袋里,办公室里太安静,所有人都听到。
手机震次,又次,再次。还没等陈乐山开口,梁丘云自己从衣袋里拿出手机来,他看眼屏幕,是柯薇名字。梁丘云颇不耐烦,徒手把那手机在手心里攥碎。
秦适秦律师坐在合伙人办公室里,正同来北京开设代表处日本某律师事务所首席代表说着话。忽然外面走廊里阵吵闹,秦适助手进来,说有客户情绪失调,不好意思打扰其他客户。秦适让他出去。
隔壁另位合伙人办公室里,位衣饰雍容华贵女士正捂着脸,对自己私人律师哭诉。
只有很少机会见面,那时候还不知道小娴就是陈总爱女。”
陈乐山连笑都笑不出来,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向旁边转个角度,仿佛又闻到那股扑面而来腥臭之气。
“知道小娴身体不好,”梁丘云脸色点儿没变,他语气不为任何人所动摇,“所以直没有和她发生过什——”
陈乐山书桌上方乌黑端砚突然迎面砸过来。
梁丘云歪头躲,没被那砚台砸中,可墨汁随之泼过来,在他衣服上头脸上溅身墨点。
“小甘对很失望……”她倾诉道,垂着头,极度沮丧,“他直陪,不求回报地安慰,保护,现在要离开……”
“珍姐,”律师冷静望着眼前这位可怜女士,前夫死早已令她精神崩溃,这个瞅准时机横插进来小白脸还对她时冷时热,用冷,bao力玩弄她感情,“你要想清楚,你知道旦婚约成立,你会失去什吗?”
邓黎珍披头散发,从手中抬起头来。她最近确实是状态很不好,劳心伤神太过,听律师话,还精神恍惚。
天黑下来。柯薇离开律师事务所,乘计程车回家。她双眼通红,路上还不放弃地给梁丘云打电话,给云升传媒总经理办公室打电话,全都打不通。走到自己家门前,柯薇掏出钥匙,刚要插进钥匙
“你听好,”陈乐山眼盯着梁丘云那张脸,毫不客气,咬牙切齿道,“孩子可以没有爸爸,小娴可以没有丈夫,没关系,有爸爸爱她。”
梁丘云不发语,听着这话。
有墨汁沿着他脸颊,往衣领里淌,潮湿阴冷。
“你倘若还是这不规不矩,不干不净,搞三搞四,毛手毛脚,”陈乐山说,“你就去院子里给小娴当花肥吧,也算为们家出份人力。”
梁丘云眼睛垂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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