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小周说,拍多少算多少,但在汤贞心底,他还是期盼着自己可以完成什。不仅仅是部影片,他希望自己可以做到,使小周这样大费周章,找朱经理请这多昔日伯乐、前辈老师们过来努力,不至于全部白费。汤贞不希望他们失望,不希望小周失望。他也不想再在林爷眼中看到那种疲惫,痛惜,仿佛他从此无药可救眼神。
可世事弄人地方就在于,汤贞越是这样想,在片场表现就会越坏。压力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正面激励效果。拍摄进行到第十天时候,汤贞早晨起床,满脑子都是新天将要开始,也即将要失败拍摄,汤贞控制不自己想法,他吃不下早餐。
中午,小周开车到剧组来,照例带些营养餐过来。汤贞把手里捏得皱皱巴巴剧本放下,他到小周身边去,又觉得没资格开开心心地吃饭,全程都把脖子低得深深。小周在旁边看他,听导演助理过来讲上午拍摄情况,小周没听几句就不要听,对导演助理说,他会儿去见见林导。
越发接近深秋,天黑时间也越来越近。下午四点,剧组就把设备装上车,开往山腰去等待新天“bluehour”。周子轲把车停在山下,站在下面等,他看到许多工作人员无奈地从山上下来,大概因为剧组待遇太好,也很难有什怨言,他看到汤贞脸色苍白,出现在人群中,汤贞眼神飘飘忽忽,只有看到周子轲时,他注意力才会停顿住。
看来今天傍晚拍摄又没有成功。汤贞夜里回到酒店也很难开心起来,无论常代玉和温心怎逗他,无论陈赞怎拿别人例子来宽慰他,他都直无法真心笑出来。他身上压力太大。用郭小莉话说:“阿贞最近三年多都没有拍过电影,确实有点太快,子轲。”
是周子轲太过于乐观,是吗。他看到阿贞在别事情上恢复得那快,便低估拍短片这件事难度。毕竟,周子轲是从来没拍过戏,他连拍广告都不在乎别人眼光,也很难体会到片场给人压力。
时候阿贞眼睛也湿漉漉,不知是流汗太多,还是因为抱住周子轲脖子,控制不住偷偷流淌出来眼泪。
连续十天,每天天亮前,天黑后半小时,剧组都要上山去抓紧时间拍摄。这算下来也二十次,二十次,居然没有条成功,如果被剧组人抱怨出去,大概又要成为坊间笑料。
汤贞脑子里嗡嗡,哪怕和小周时候,他也只是段时间里大脑空白下来,旦那种像要淹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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