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起清扫落叶,安营扎寨。子轲拿把军刀,掰开,直接切断那条旧吊床两侧绳子。他打开吉普车上行李箱,找条崭新吊床出来,另半放到阿贞手里。
等吊床挂好,他站在边儿,看阿贞坐上去摇啊摇。周子轲就这低头瞧着阿贞脸,他笑,在镜头里瞧好几分钟。
他给艾文涛打个电话,行人围坐在点燃篝火边,生火吃饭——当然,他们吃不是猎捕到野鸡、兔子,而是吉叔在家里就腌制好鸡腿、羊腿。艾文涛接起电话来,惊讶极,大概没料到他哥们儿怎突然主动给他打电话。
“你上次让告诉郑哥事儿,可五十地都汇报啊!”艾文涛急忙邀功。
电话那边有人问:“谁啊,小涛儿?”
车停在路边,车窗滑下来,老爷子远远瞧见个年轻人背影站在群摄影师中间,把持着台机器,在那里对着人家拍摄。
“子轲这是在家正儿八经工作呢!”司机在前头笑道。
周老爷子瞧着窗外,慢慢把窗子关上。
拍童子军营地则多多少少费番工夫。周子轲在车库里看看,挑辆吉普开出来。他载着阿贞,带两只行李箱,摄制组其他人则装好器械跟在后面几辆车里。
他们天亮就出发,车沿山路往大山更深处开,绕个大圈子,最后还是借助无人机搜索好会儿,才在更广阔森林中找到那个二层小楼影子。
艾文涛说:“还有谁啊,亲哥们儿啊!”
“谁……子轲儿啊??”
周子轲躺在吊床上,仰望头顶这片密林。他如今长得太高,在吊床上也要把膝盖屈起来,鞋子踩在床单上。
吊
汤贞下车,踩着地上落叶,听到小周说起他小时候来这里成立童子军营地故事。附近二层小楼是以前发电站办公楼,现在早已经废弃。
摄制组端着机器,跟随在子轲身后,子轲握着阿贞手,他们走到发电站办公楼门口,朝里面望眼,又出来。
“这个楼以前有人,”子轲对镜头回忆道,“现在人都搬去新地方。”
十几年过去,树林里居然还能找到当年童子军营地遗迹。除被落叶掩埋起来石块堆砌圆形火堆以外,树干之间还悬挂着张显眼蓝色吊床。床上布满灰尘,两端密结着蛛网,中央积着不知多久雨水。摄影师镜头下,阳光穿透密林,正好投射小圈阳光在这块林地上。
子轲站在这块阳光中间,子轲瞧着镜头笑,他说:“小时候挺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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