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近,江辞舟上下打量眼,笑声:“还挺合身。”
青唯“嗯”声,将搭在腕间黑袍披上:“什都瞧不出来吧?”
“瞧不出来。”
青唯于是点点头,率先往马车走去,说道:“那走吧。”
德荣与朝天包括几日前在玄鹰司见过青唯祁铭齐齐傻眼,公子这是……要带着少夫人去狎妓?
不多时,朝天也出来,他把折扇递给江辞舟,催促道:“公子,快走吧。”
江辞舟问:“马换吗?”
“祁铭他们已换好。”
今夜跟江辞舟去东来顺除德荣与朝天,还有祁铭等三名玄鹰卫,原因无他,几日前江辞舟在何鸿云庄子上遇袭,近日出行都调玄鹰卫跟着。不过摆席是私事,江辞舟不好公然假公济私,让祁铭几人换黑袍,戴帷帽,对外只称是从镖局聘来护卫。
几人起到府门口,朝天见江辞舟又顿住步子,不由问:“公子,还不走吗?”
三日后。
“德荣,埋在树下十二年竹叶青呢?把竹叶青给带上!”
“朝天,把扇子取来,不是这柄,这柄金镶玉,忒俗,要那柄翠竹篾。”
“这马车太素,凭扫威风,换那辆宝顶,马也换,通通换成玄鹰司黑马!”
正是酉初,江辞舟站在院中,指点着府中干下人收拾出行。不会儿,德荣提着壶竹叶青,满头大汗地赶过来:“公子,您小点儿声!”
青唯走几步,没听见身后动静,回过头,发现德荣朝天与众玄鹰卫全都神色诡异地僵在原地,不解道:“不是吃酒去?还不走?”
朝天与德荣齐齐咽口唾沫,看向江辞舟。
他与德荣般心情,生怕青唯发现江辞舟以摆酒名义狎妓——自从上回青唯弄脏他新刀,朝天不知为何,对这位少夫人有点发怵,觉得她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好相与。
江辞舟道:“不忙,再等等。”
“等什?”
“等个人。”
德荣和朝天正疑惑着还有什人要跟来,只见前院过来个身穿,头戴玄色帷帽,正是与祁铭几个玄鹰卫样打扮。
江辞舟似乎不解:“为何?”
德荣往东跨院那边望眼,“少夫人还在里头呢。”
满打满算,公子与少夫人成亲不过十日,他前阵子去何鸿云庄子吃酒已是荒唐,今夜在东来顺摆席,谁不知他是为扶冬姑娘?
既这样,还不知收敛,德荣真是为他捏把汗,“今夜事要是让少夫人知道,指不定要动气。”
江辞舟听他这说,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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