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云道:“怕什?他若真是江辞舟,美色当前,还能不跟着你去?他若不是江辞舟,这费尽心机地接近你,绝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你只管把藏酒事告诉他,到时胡同里闹起来,你只当是进贼,躲起来便是。”
何鸿云问:“你人手已埋伏好?”
“埋伏好,都藏在死胡同里,照小何大人吩咐,都穿着黑衣,只装作寻常贼人。”
“没带弓弩吧?”
“这等曝露身份兵器,卑职早吩咐他们收起来。”
巡检司巡卫通常是不配弩,但邹平状况有点特殊,他父亲是卫尉寺卿,卫尉寺这个衙门,专管军器火药,他资荫做官,下头无人可领,兵部那头图省事,从卫尉寺里拨点人手给他,此事原本不合规矩,但朝廷办差,只要明面上过得去,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便罢。
副德行,自恃才高,谁面子也不给。
刘阊引着扶冬过去,拜道:“四公子。”
何鸿云有些疲惫,伸手揉着眉心,没有睁眼:“怎样?”
扶冬屈屈膝,轻声道:“回四公子,江公子与他身边下人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是中途有名下人不慎洒汤水在梅娘身上,被名玄鹰卫带去隔间换衣裳。”
“什样玄鹰卫?”
何鸿云问刘阊:“那女贼功夫厉害得紧,你请杀手都到吧?”
“回四公子,早就埋伏好。”
“好。”何鸿云道,“到时速战速决,不要惊动旁人。”
他吩咐扶冬:“你去告诉江辞舟,说你其实是折枝居掌柜,在折枝居院中树下埋坛酒,让他跟你去取。”
扶冬听这话,却是犹豫:“可是四公子也说,江公子这个人,并没有看上去那简单,恐怕未必愿意跟奴家过去折枝居。”
扶冬摇头:“带着帷帽,奴家瞧不清他样貌。”
又是个带帷帽。
江辞舟那位少夫人,不也常带着帷帽?
他今日带梅娘过来,就是为试试江家这位少夫人。眼下来看,那个潜入祝宁庄女贼,倒真像是她。
邹平俯身在旁献计道:“小何大人,照卑职看,不如立刻设计把那女贼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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