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庄子不可能养辈子,眼下恩客是你,等你跟着那些大官去京里,恩客就要换人。等年纪再大些,不能为庄子挣更多银钱,庄子就会把卖,运气好呢,做个小妾,外室什,运气不好,也可能被主人家打发,转手再卖,便是死在外头,终归不能再回庄子上。”
徐述白道:“不是这样离开,是赎身,拿回你卖身契,干干净净地走。”
扶冬怔怔地看着他,片刻笑,摇摇头:“你还是不懂这庄子规矩,年纪还小,除非达官贵人出高价跟嬷嬷讨,是不可能赎身。”
徐述白低垂着双眸,搁在桌上拳头反复握紧又松开,许久,才说道:“眼下有个机会。”
“洗襟台快要建好。”他说,“崇阳县这里,有两个士子可以登洗襟台,叔父为……讨来个名额。”-
“登洗襟台?”青唯疑惑道。
江辞舟道:“洗襟台最初并不是楼台,而是个类似祠堂屋宇,只有层,因这屋宇是为纪念沧浪江投河士子、长渡河战亡将士而建,先帝企盼后人能承先人之志,便下令额外加盖层,做成楼台,责令来年七月初九竣工,到时在各地甄选品德高尚士子以登楼台,在高处拜祭那些在十二年前七月初九投河士子,与之后战亡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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