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到嘴边话下子失声,谢容与忽然意识到,如果伤痛不曾亲身经历,所有劝慰都是隔岸观火。
只是温小野这个眼神,自此烙在谢容与心中,即便后来温阡劝他:“小野她只是看起来脾气倔,其实是个懂事讲道理孩子,等洗襟台建好,她定高兴,也会来看。”谢容与都无法释怀。
而很后来,洗襟台塌,他陷在楼台之下,心中想也只是,那个小姑娘,可千万不要来啊,如果……她当真来,也只管和人说,见过她,她已经死……
让她走,不必追!”
可是学徒不追,谢容与不能不追,他总觉得这事是因他而起,非常自责,追出门,喊青唯声:“姑娘!”
温家在山腰,青唯走得很快,这会儿工夫,已经快到山下老榕。
她在碧水青山中回过头来。
唤住她少年很好看,但她不认得他,所以她目光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而是越过他,望向他身后山居。
谢容与目光却停在温小野身上。
这是个非常明丽小姑娘,五官线条干干净净,增笔嫌多,减笔嫌少。
山风猎猎,吹拂她青丝素衣。
谢容与想要开口与她说些什,然而就在这刻,他看清她望着山居目光,那是种异常伶仃寂寥,与支离破碎倔强。
他忽然意识到,在母亲去世后,是这个小姑娘亲手为母亲下葬,随后个人在丧母悲恸中,等父亲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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