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看眼不远处立着章禄之,没将请求说出口,只福福身。
青唯明白过来她意思。
薛长兴堕崖后,直杳无音讯,要说梅娘还牵挂谁,只能是他,只是薛长兴这三个字,不能当着章禄之说。
青唯道:“此事您不必多虑,自会放在心上。”
扶冬见青唯与梅娘叙完话,学着梅娘喊声“阿
但是阳坡校场杀得那厉害,虞侯信任他们,把后背交给他们,适才问证,虞侯也没让他们避嫌。
他章禄之绝非个小肚鸡肠人,至少在公事上,该怎办就怎办。
“那两个证人听说少夫人来,称是想见少夫人。”
青唯知道他指是扶冬和梅娘,“她们在哪儿?”
“就在隔壁院子。”章禄之道,原地杵会儿,“带你过去。”
青唯问完话,从值房里出来,心情并不见好。
扶夏留下账册,是记录银子出库,至多只能证明当年指使林叩春买药是何鸿云。
而那趟运送白银镖车,打是药材买卖旗号,除非找到当年发镖人,这趟镖很难跟洗襟台扯上干系。
当年发镖人会是谁呢?除与何鸿云勾结魏升、何忠良,以及木料商徐途,不做他人想。
可是这三个人都已经死。
扶冬和梅娘住在个单独院落,青唯到,她们听到动静,立刻迎出来,青唯疾步上前:“梅娘,您伤怎样?”
“玄鹰司请大夫看过,眼下已大好。”梅娘说着,便要与扶冬起拜下,“阿野姑娘侠肝义胆,祝宁庄遭,多谢姑娘相救。”
青唯扶起她们:“二位客气,闯祝宁庄,亦是有所求,谈不上个救字,倒是二位助良多,尚未谢过。”
梅娘笑道:“好在眼下平安,扶冬说,何家案子尚未结,不知阿野姑娘近日可有闲暇?”
“怎?”
何鸿云做事太干净,时隔五年,他们能找到个苟活下来王元敞,几乎堪称天意,除此以外,再没有别活口。
王元敞能给出证据只有这多。
他被软禁得太久,将人情看得很透,也许当初他被大家子挑出来,送到祝宁庄当人质时,心就凉,等江辞舟问完话,他也没打听自己何时能回家,只托付玄鹰卫给他父亲带话,说自己尚好。
江辞舟多日没来衙门,还有点急务要处理,这边忙完,很快赶去外衙,祁铭正要引着青唯去另间值房里歇息,身后,章禄之忽然唤道:“少……夫人,留步。”
这声“少夫人”,他喊得不情愿,在他眼中,青唯始终是个劫囚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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