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役急道:“早上大夫来为小夫人诊脉,说她动胎气,腹中胎儿有恙,后来也不知怎,小夫人就与表姑娘吵起来,眼下愈吵愈厉害,个闹着要上吊自尽,个收拾行囊,说要搬去尼姑庵住,大娘子根本拦不住,二少爷您快回去看
江辞舟听何鸿云话,思量片刻,说道:“念昔当初既然是好意,这事过错不在你,朝廷问起来,把事情说清楚不就行?”
何鸿云道:“你说得容易,这案子当年没说实话,就有隐瞒之过,再者,拿给林叩春买药银子,是从私库里出,那时极其信任林叩春,什字据、账本都没留,朝廷如果问起银子是怎来,作何解释?”
江辞舟道:“你不必急,左右这事急也急不来。当年瘟疫发,朝廷让户部贺郎中买药,他没买到药,被宁州府官纸诉状告到御前,眼下这案子重审,旨在为贺郎中平冤,并不在银子由来上。这样,账本在手里,帮你压阵,你趁这些日子,赶紧去找能证明清白证据。”
何鸿云感慨万千:“子陵你是真心为着想!”
这里到底是京兆府地盘,不是说私话好地方,两人把事情捋清楚,何鸿云便与江辞舟辞去,赶着“自证清白”去。
高子瑜就候在公堂里,见江辞舟出来,知道他还要过问案情,把他引到自己值房,从镇纸下取出份诉状,递给江辞舟,“当年那位宁州府官姓常,后来在宁州宿县做县令,贺郎中被革职后,不能入流,就成他主薄。两个人说起来都是好官,因为瘟疫案,这两年他们起走访被这案子波及百姓与药商,请求他们原谅,常县令送来诉状里,后头也附上这些百姓供词。”
高子瑜见江辞舟看状子看得认真,又道:“当年朝廷革贺郎中职,本来就是为平息民怨,他到底有没有罪,状面上其实很清楚。眼下要为贺郎中平冤,不难,只要把案情重新梳理遍即可,只是下官听说,虞侯在阳坡校场救下证人,手里似乎有新线索,不知……”
高子瑜话未说完,忽听外头有衙役亟亟叩门:“高大人,您家里似乎出点事,府上来人,说是——”
语未尽,门被推开,名高府厮役几乎是绊进来:“二少爷,府上出事,您快回去看看吧!”
高家近来乱作团,江辞舟与青唯都有耳闻,府上厮役这闯进值房中,若是寻常倒也罢,今日恰好有高官在,高子瑜神色难堪,他立着没动,斥道:“慌慌张张不成体统,什大不事竟然找来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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