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只见名玄鹰卫紧跟着朝天进屋,“虞侯,属下是从药商家里过来,何家安插在街口眼线,今夜换班时,忽然少小部分人,吴校尉称此事不对劲,让属下来禀明虞侯。”
换班调人,这其实是个微乎其微变化,但吴曾从前是带兵良将,在调度、用兵上非常敏感,可以管中窥豹。
邹家没以后,何鸿云能用人马少大半。
眼下在药商家附近盯梢人虽然撤走小部分,说明——
江辞舟语气凝:“何鸿云动。”
他说着,咬牙,摘下腰间香囊,递给青唯:“眼下身无长物,这枚香囊是母亲临终前给,可以保平安,给人带来好运,还请阿姐收下,定、定帮救救爹爹。”
青唯原本不想收,但不收崔芝芸便不能放心。崔弘义待她有恩,加之他眼下是何鸿云贪墨银子最重要证人,她不可能不管他。
青唯接香囊,对崔芝芸道:“你安心,定会救叔父。”
江辞舟吩咐道:“德荣,让留芳和驻云送堂姑娘回房歇息。”
子时已过大半,但是青唯丝毫没有睡意,崔芝芸走,她立刻问:“那批镖银为何竟是叔父发?”
他回过身,从木架上取过绒氅,径自推门而出,看天色,丑时,曲茂应该已经带兵出城。
“朝天,你去找吴曾,让他从大营调半人手回玄鹰司,守好王元敞与扶冬梅娘几名证人。”
“祁铭,你立刻回玄鹰司,调卫玦、章禄之及鸮部手下随出城,人不必多,都要精锐,个时辰之内跟在城南驿站汇合,快,何鸿云要劫囚车!”
江辞舟闭闭眼:“这个崔弘义,他是魏升替罪羊。”
青唯不懂官场那套,然而“替罪羊”三个字入耳,她蓦地明白过来。
诚如何鸿云替罪羊是魏升样,魏升也给自己拉个垫背。
青唯急问:“那何鸿云他——”
正是这时,朝天忽然进得书斋:“公子,吴校尉底下来人,说有急事要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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