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记忆中
青山绿水骤然褪去，倏忽间，青唯来到辰阳山林间竹舍。这是师父故居，她十四岁那年离开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她眼下已经长大
，但师父还是记忆中样子，他身躯挺拔修长，背对着她立着，手上握着
把竹笛，声音格外冷厉，“长大胆子也练肥是不是？竟然背着你父亲母亲，背着为师私定终生，还不跪下？！”
青唯听到这声呵斥，双膝蓦地落地。
她想解释，她
岳鱼七看着她：“还有，你眼下拜
为师，今后便不再叫阿舅，改叫师父吧。”
“日为师，终生为父。”
“你是师门第个弟子，极可能也是最后个，以后行事规矩，姑且按照习惯来，你听好——”
“被人欺负不能欺负回去，为师打断你狗腿。”
“被人占便宜却不能占回去，为师打断你狗腿。”
个扎猛入水，飞野似地游到对岸，将叶片叼在嘴里，等她游回来，鱼儿刚在原处抢完食。
她将叶片递给岳鱼七，抹把脸上水，志得意满，“赢。”
岳鱼七不言不语地注视着她，蓦地笑。
他负手立在片碧水青山中，淡声道：“跪下拜师吧。”
“阿舅愿意教？！”
“被人骗而不自知，辱而不怒，反倒顾影自怜伤春悲秋，为师非但要打断你狗腿，还要掀开你天灵盖看看你脑子是不是进水。记好吗？”
温小野点头，“记好。”
“再有……”岳鱼七盯着温小野，半晌道，“以后凡大事，尤其是终生大事，必来问过为师意思，让为师为你把好关，否则……”
不待岳鱼七说完，温小野仰起头，十分不解，“师父，什
样事才算终生大事呢？”
……-
“什时候说过不教你？”
她以为学武就是花拳绣腿地比划番，半点功底都不要？若不是他指点她，她小小年纪，这身野天野地吃不半点亏本事哪里来？
温小野依言跪地，像模像样地行个敬师礼。
岳鱼七道：“你既然入师门，有几句话说在前头。学武道，跟习文弄画没什两样，看着有趣，过程多枯燥，切忌功底不扎实。你昨日提起要跟学武，提到个‘悟’字，这个悟没有错。等你功夫底子打牢，想要百尺竿头更进步，就是得靠悟，悟不拘泥于格，譬如你适才以鱼食惑鱼，先行取得杨叶，这也是功夫种。迂回百转，方便为上，这就是岳鱼七武道。”
温小野认真地点点头：“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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