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画师,说是丹青大家还谈不上,名声也在水松之下,远不及东斋,不过这副《过山舍》倒是有名得很,足以拿到诗画会上卖,这样,在下标五百两起,价高者得,所卖价钱四六分成,顺安阁四,阁下六。”
这个郑掌柜果真很识货,谢容与把画交给玄鹰司时,就说这副画作大概五百两起价。
韦怀听是五百两,似乎对价钱并无异议,他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呐,“价格好说,只是……只是这幅画作,是从家中偷拿出来,也就是来陵川,才敢偷偷拿出来卖,是以决不能让人知道卖画人名讳,不知贵阁能否为保密。”
“这个好说。”郑掌柜听他这说,心中有数,这样败家公子他见得多,“顺安阁向注重保护私隐,诗画会上,莫要说是卖主与买主之间,即便买主与买主之间都不会相见,谁也不知道彼此买什画。且桩买卖敲定后,当场结银子,只要出顺安阁大门,银货两讫,自此与顺安阁和卖主再无关系。”他说着,从柜阁里取出张现成契约,指着其中条,“贵客请看,买家只要带着画出顺安阁大门,这笔买卖三方之间都算成,顺安阁需得尽早跟卖主结银子,从此帐三清,贵客不必有后顾之忧。”
韦怀看契约,若有所思。
这说,昨晚曲校尉想让顺安阁赔偿画作,郑掌柜之所以不情愿,不仅仅因为楼里规矩,还因为曲茂踏出楼阁那刻,顺安阁与无名氏之间买卖即成,之后无论发生什,顺安阁都得付给无名氏三千两。
韦怀心中渐明,面上却显犹豫之色,“可是……听说贵阁昨晚黄桩买卖,画师本该到手三千两纹银,最后退还给买主……”
“昨晚之事,在下不好透露太多。”郑掌柜听这话,神色肃穆起来,到底关乎今后生意,他还是解释句,“在下只能告诉您,顺安阁能有今日,全靠画师与卖主信赖。买画人常有,稀世名品却不多见,顺安阁在留章街为何独占鳌头,不正是有像您这样卖主愿意把画拿过来寄卖吗?实不相瞒,顺安阁卖家至上,无论是画作价格,还是诗画会拍卖,们对于卖主,都是公开透明。譬如贵客您这幅画,们是要拿到诗画会寄卖,那诗画会当日,们必会邀您前来。您不愿透露身份,这个好说,来,您可以扮作画师,在后堂等候,诗画会结束,即刻有伙计前来跟您结账;二来,您甚至可以扮成买主,顺安阁会单独为您分间雅阁,您可以亲眼见到您这幅画是如何拍卖,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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