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人虽机灵,可到底年岁小,好奇心重,因着从前也未曾到过内院,此次是头遭来,因而路上左顾右看甚是稀奇。
绕过水榭之前他们还需穿过个花园子,花园子里头树木山石繁多,苏倾唯恐福豆光顾着看景不看脚底下,遂低声提点他千万仔细点走路。
福豆将捧盒往怀里托托,转头看向苏倾笑嘻嘻道:“姐姐放心便是,打小就是山里头野跑惯,别说这路不过是山石多些,就是高千丈仅半人可通过悬崖峭壁上,小子也能飞奔如鹿!”
苏倾好气又好笑睨他:“知道你这个猴崽子机灵!不过这府上可不是你悬崖峭壁,你就是如鹿也奔不起来。仔细你脚下罢,清晨上冻,这路可
住这般哭法。不是老太太没罚你俩?怎生还哭这般厉害?”
这要没人宽慰话倒也罢,红燕慢慢或许就止泪,偏偏是这样温情安哄,让她想到在内院里那提心吊胆幕,不由悲从中来,整个人扑到柳妈怀里呜咽大哭起来。
“这……这是怎?”
苏倾吩咐福豆拿来条干净毛巾,在温水里浸浸,拧干之后递给柳妈。
“老太太仁慈没罚们,只是红燕到底年纪小些,今个这遭怕是狠狠吓着。先前领错路,本来她就路上既担心受怕又愧疚自责,好不容易吹路冷风东拐西绕找到地,还没等喘口气,里头大爷就给俩定罪要打要杀,要不是老太太给们个开口解释机会,怕是今个俩能不能回来都难说。”
柳妈听得其中竟有如此曲折,顿时倒抽口凉气:“大爷他、竟这般冷情?”
“大爷不及老太太他们那般仁慈。”苏倾对宋府大爷感官糟糕透顶,只对着柳妈低声说罢这句,便再也不欲多谈半分。
柳妈闻言,心头忐忑难安想着,怕是这大爷官威日盛,在外做官久,愈发眼里容不下沙子,也不知是不是想把官场上□□到府上来?上头主子严酷,这对于他们下人来说可不是什好消息。
那日过后,柳妈本不欲再让苏倾和红燕去送膳,打算自个带着福豆去跑这趟差事,可苏倾向来与柳妈亲,又哪里舍得她跑上跑下替受这份累?况且逼近年关,膳房里事务本就繁多,素日里柳妈活计就不少,倘若再添上这笔,这怕她身子也扛不住。
谢绝柳妈好意,苏倾带上木漆捧盒和福豆起出门前往内院,之所以没让红燕跟她道,那是因着红燕那日哭狠,眼睛肿胀次日也未消,因而这些日子送膳食活计就暂由福豆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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