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减半是其次,关键是这长时间,那条河水却依旧如故……日复日,月复月,苏倾很难不去想,难道还要年复年?
仅是想想,她都有种万念俱灰之感。
如今她光是思虑自己未卜前程,都已然心力交瘁,又哪里提得起旁心思顾忌其他?无论今日突然造访这两个姨娘,是来向她挑衅也好,或是存着其他心思也罢,她都无甚兴趣知道。
皆随她们便罢。
月娥听到动静,迫不及待抬看过去,待见来人穿戴,珠环翠绕不说,那身上料子竟是浮光锦,这可是贡品料子,每年仅有少许流于市面,其他皆是上贡给宫里头娘娘们穿。
到他后院报喜来?倒还真是长情。
见他们爷似乎没有接过意思,福禄迟疑道:“爷,可是要……并烧去?”
“不必。”宋毅声音愈冷:“原封不动给她送去。爷虽不慈,却也不屑做那般棒打鸳鸯恶人。”
这日,约莫巳时三刻时候,载着苏倾马车照常从后院入督府,停靠在她小院前。
苏倾由彩玉搀扶着下马车。刚欲朝院内走去,这时打院内匆匆出来小厮,忐忑不安说到,月姨娘和云姨娘今个到访,此刻正在屋里头候着。
她犹记得当年在京中时,这样流光溢彩浮光锦,可是炒到千金匹价。
月娥简直要气疯,当年京中三年大人宠她入骨时候也没曾送她半匹,不哪怕半块半根丝都没有!如今凭什要送她!
忍不住拿挑剔目光使劲往苏倾脸上戳,又暗暗摸摸自己脸兀自比较下,心下有过瞬间得意后又疾速愤愤起来,也没见她长得有多好看,可凭什值得大人这般对待!
身旁云舒见月娥情绪有些失控,忙扯扯她衣袖。
月娥这才想起她们此番来目。勉强敛敛情绪,可到底还是控制不住嫉意拿眼剜着苏倾,出口话亦有些酸:“哟,回来啦?如
乍然听人提起此二人,苏倾有些迷茫,反应好会方隐约记得好像刚来府上那会,与她们二人有过短暂交集。
彩玉狠狠瞪那小厮眼。姑娘不在,就任由人随意进出院子?
那小厮被瞪心虚又心慌,死命垂低着脑袋。可心里也有些委屈,那月姨娘和云姨娘不管不顾就往里头冲,他们这些做奴才也不敢硬拦不是?
苏倾回过神来便继续往院内走去。
自打前个月天气放晴之后,宋毅便没让人阻拦她出府,可每次待在河中时间却减半,由原来半个时辰变成如今两刻钟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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