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楼高船靠岸,船上打头出来是宋府干护卫,对着岸边负手而立主子整齐行过礼后,就秩序而出,与国公府里府兵道列于两侧。
再出来就是宋府林管家,指挥着丫鬟婆子放好梯子,铺好毯子,拉好绸缎帷子,又撑青色罗伞遮阳遮风……这般阵忙活下来,约莫小刻钟功夫,总算收拾妥当,方又回船上,请老太太等人出来。
老太太由二儿媳田氏扶着下船。
刚上岸,那些达官贵胄就携着家眷赶忙上前拜
苏倾微怔过后,便回神道:“知道。”
昨晚虽累极,却不是毫无知觉,自然听到他问话。而她应下亦不是随口敷衍,却是果真这般想。
之前偶然听人提到戏楼新唱曲目,心血来潮间便想着去听上回。她只随心意行事,倒也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待她这身装扮,只是里头乌烟瘴气着实令她不喜。
见识回便罢。便是他不提,她亦不会再去。
依旧去市肆摆摊卖字。
才缩头缩脑出来,望着他们离开方向犹自震惊。
宋国舅和小和尚……竟同乘匹马!
他们面面相觑,心下掀起滔天巨浪。
该不是他们无意间撞破什不得辛密吧?
晚间,云雨初歇,宋毅披外裳,散裤腿下床,至案上倒杯温茶,然后回床边喂她吃下。
今个生意极淡,大半晌也不过三三两两人过来,丝毫不见往日那客似云来红火场面。
苏倾也不以为意,来几人,便做几人生意。
午后,她收摊去揣着铜板去茶楼,点壶热茶,慢慢吃着茶,听着戏。
今个茶楼新上戏目,是《花木兰》。
老太太行人乘船抵京那日,渡口岸边早已密密麻麻站满人,有国公府里府兵,也有来维持秩序禁军,还有那携家眷特来恭迎达官贵胄。
“并非是爷要横加阻拦干涉你。”他拿拇指擦过她唇角水渍,目光却炳若观火,仔细观察她面部神色:“你当那戏楼单单是听戏?那里鱼龙混杂,多少个腌臜事在里头藏着,爷说出来都怕脏你耳朵。”
微顿,又道:“日后听戏在茶楼就可,那里什曲目皆有。莫要再去那等不入流地,可成?”
苏倾迷迷糊糊吃过茶后,就被他扶着躺下,闻言却也似有若无应声。
宋毅心下松,便道:“那爷可就当你应下。”
翌日清晨,苏倾出门之际,却见那主事婆子小心挨至她身旁,赔笑着提醒:“夫人,大人说,昨个晚上您答应过事,切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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