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也略有叹息。他不是不遗憾,也会时常想着,若元朝是个儿子,那该多好。那他此生,皆圆满。
“爷也想开,她愿闹腾就随她去罢,统共在娘家待不过几年,就索性宠着她高兴,该肆意就肆意,该痛快就痛快。若将来进……”猛地意识到失言,他遂改口道:“爷是说,将来元朝找婆家,自是要顾忌许多。所以她做女儿家无拘无束日子就那几年,宠着便是。”
苏倾却没错过他之前话里含义。立刻警醒起来,睡意也刹那全消。
她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语气郑重道:“突然又想起个人故事,他名字叫鳌拜。”
这年秋猎归来后,宋毅却害病,大夫诊断是风热。开始众人只当风邪入体并未当做多大病症,连宋毅都笑着道,他身体素来健壮很,吃过几副药便会好。
影消失不见,方恋恋不舍收目光,回屋。
冬日大雪飞扬时候,苏倾跟元朝就在暖阁火炕上,用元朝秋日打来皮子,对坐着缝手套。元朝做双大,她缝双小,完工之后,大戴在苏倾手上,小则戴在元朝那。
宋毅见,摇头失笑,这母女俩针线活,真是言难尽。
又是年初时,元朝八岁。
这年,她人拔高些,稍微瘦些,瞧着愈发有大姑娘模样。
可谁也没料到是,他这病却迟迟不见好,两日过去竟开始高烧不退,整个人也开始迷迷糊糊,卧在榻上昏昏沉沉,有时候半夜时候还开始胡言乱语。
整个护国公府人都吓坏,老太太拄着拐杖亲自来看过三回后,每日里每隔个时辰就会派林管家去后罩楼看看情况,甚至还修书封令人速传去苏州府,让那宋轩提早来京。
宫里头太后跟圣上也派人来询问。
各方势力闻风也有些坐不住,有派府里管家来,有亲自来,欲探究二。却被苏倾让人挡在后罩楼外。
似乎长岁也知事不少,除偶尔也会有些霸道不讲理,大多数时候还是勉强算听话。
当然,她还是喜欢偷溜出府去玩,甚至还长心眼,扮男装出去。听宋毅提起,有好几次都随着晗哥偷溜进那国子监去,若不是他们掩藏好没被发现,那些老学究们非得向他来讨个说法不可。
宋毅当顽笑来说,苏倾却无法当顽笑来听。
夜里辗转难眠时候,她不免怅然叹息。
宋毅问她,她沉默许久,方低声道:“只叹元朝不是男儿身,否则该肆意畅快许多。”也不会遭受这个世界不公平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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