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见梁烟脸色有些疲倦,才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赶紧说:“梁小姐,您跟我上来吧,我给您收拾房间。您脸色看着不太好,今晚早些休息吧。”
梁烟感激地点
赵婶看了看林望身后跟着的漂亮女人,愣了下,还想再问什么,林望已经拎着行李径直上了楼。
赵婶看出来自家老板好像心情不好,便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回头对梁烟露出个和蔼热情的笑,“你好,请先进来吧。”
赵婶一边说一边在鞋柜里找出一双酒店拖鞋,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小姐,因为家里不常有客人,所以没备多余的拖鞋,您先将就穿一晚,我明天一早就出门买新的。”
梁烟笑了笑,礼貌道:“没关系的,谢谢。”
她换了拖鞋进屋,赵婶去帮忙倒了一杯水过来,“小姐,喝杯热水吧,外面有点冷吧?这边就是冷得早,白天还好,入了夜就有点凉意了。”
林望在叙州的房子位于市郊,距离市中心开车有十几分钟的距离。
回去的路上,林望一路沉默开车,没有再和梁烟说一句话。
梁烟坐在后排,她看着窗外陌生的夜景,手臂的刺痛感仍然很强烈,但车里的沉默更加令她感到很深的孤独和悲伤。
她并不是一定要见到林望,那天来叙州,表姐目光灼灼地问她来做什么。
她只是说,去看看。
梁烟感激地接过杯子,笑了笑,“还好。”又道:“我姓梁,您叫我梁烟就行。”
“梁小姐。”赵婶温和地笑,她的目光落在梁烟挂着的手臂上,担心地问:“梁小姐,您的手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梁烟笑笑,说:“昨晚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了。不过没什么大事。”
“骨折还不是大事呀。”赵婶担心起来,“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这手臂可得好好养着,要是没养好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以前我们乡下有个小孩就是小时候骨折没弄好,后来长大了,那个位置就老受伤,动不动就脱臼。”
梁烟笑了笑。
他们说,叙州这两年发展很好,她便想着来看看。
她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再和林望见面,可老天爷偏要开玩笑,偏要让他们遇见。
如今遇见了,却真不如不要见。
她终于意识到,三年的岁月是这样漫长,漫长到无论是她,还是林望,都各自有了新的生活。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如今已经变得很陌生,陌生到即使同处一个空间,都找不到一句话说。
一路沉默到家,林望仍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把车熄火后,下车帮梁烟把行李箱拿进了屋,在玄关交代赵婶一句,“帮她收拾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