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好能将目光所及山上都染上层白霜,剑山脚下这间破庙屋顶上更是积垫不少积雪,李扶摇原本准备去拿扫帚清扫破庙前空地积雪,却被谢陆拦下,说是如此雪景才好练剑,李扶摇脸茫然,然后他便陪着谢陆整整比天剑,黄昏时结束时,身都是淤青伤痕。
谢陆跳到大青石上坐下,示意李扶摇来坐到她身边,坐下之后,谢陆指着远处青山,轻声笑道:“倒是宁愿你学剑学慢些,山上无趣,虽心向剑道,但也偶觉无趣,你来这些时日,倒是平添些生气。”
李扶摇早知道这旦走进剑气境,剑气能够外放之后,便要下山去游历山河,之后若是不能再进步,也不用说回剑山事情,若是能在剑道上继续前行,才可回剑山修行,只不过到底选择回剑山剑士不多,大多要死在妖土,要不在某处闭关破境之时身死道消,愿意将后半辈子都放在这座山上剑士们是不得不为延续这剑士脉才做出选择,不然谁不愿意去做那种仗剑天下何处去潇洒之辈。
谢陆见李扶摇没有说话,也不觉有什,只是笑道:“扶摇,你这个年纪正好和那位道种以及这座山河里其他年轻人差不多少,下山之后你便要代表着剑山,不,代表着剑士脉,和他们争上争,说争其实也不妥,只是想着不要辱没剑士脉便可,以往岁月,剑山尚无新人,倒是不作这般打算,可现如今有你,自然而然便不能再避而不谈,你是这十年内第个得以在剑山修行新人,这担子自然便要落在你头上,有些重,可必须扛下。”
李扶摇咧咧嘴,第次觉得这练剑之后,担子又重许多。
谢陆平静道:“当年还未打过那场大战之前,剑士脉数位剑仙坐镇山河,又有无数出类拔萃剑道前辈,在山河之中,区别于三教之外,可三教修士依旧无人胆敢轻视,甚至在山河之中有无数剑宗剑派,门下弟子无不以自己身为剑士而自豪,现如今虽说不复当年盛况,但你见过哪个剑士是颓废不已,自怨自艾?”
李扶摇轻声道:“剑士自豪根本不在于山河里地位,好像就在于腰间剑。”
谢陆赞许看看李扶摇,“学本事,没什自傲,自傲在于自始至终都对得起腰间剑。听洗师兄说你觉得剑是直,觉得很不错,直来直去,这就是剑。”
李扶摇笑笑,不置可否,谢陆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下去,笑着说道:“实际上山上还有个小子其实能下山,只不过老祖宗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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