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他眼前这个倔老头。
只不过他倒是很想和那个沉斜山观主起讲讲道理,只不过沉斜山已经有太久不讲道理,他实在没什办法。
再往前走过数步,老祖宗主动说起李扶摇当日登山经过,说起他没有登上山顶之后便在山脚修行事情,最后还说起自己其实很满意那小子,只是上不上山其实都没什,反正不管如何他都是他徒孙,算是个剑士。
老儒生砸咂嘴,笑道:“你这是给他留条退路。”
老祖宗总算是有些笑意,“树挪死,人挪活,这个少年,没必要陪着老头子们起待在这山上,山没,剑还在,剑士还在也就行,只不过老夫实在不太相信那边沉斜山真会不管不顾如此行
回敬道:“老夫也没看过像你这般剑士,若不是当日执意要出那剑,现如今你怎说也不该是这般模样,说不定就真有资格去沉斜山地头踩踩,而不是等着那个牛鼻子老道士来找你麻烦。”
老祖宗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说什,走出几步之后便不再言语,倒是那老儒生不依不饶问道:“那少年呢,下山之后去哪儿?”
老祖宗平静道:“谁说他下山?”
老儒生咂舌,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他拍拍老祖宗肩膀,句话都没说,想来实在是有些不知道说什。
最后在两人快要登上门尘山顶时候,老儒生才总算说起正事,“梁亦境界高深,传言是只差半步便可入圣,旁人觉得有些夸张,可老夫知道,点都不夸张,这次就算是以出窍神游状态来到剑山,你拦得下?”
老祖宗神色有些落寞,当年事虽说是为剑山而出剑,从而让他几乎再没有攀登到剑道顶峰机会,但其实他也并不太后悔,只不过现如今那位沉斜山观主要来此地,没有朝青秋,就算是他,也没什把握。
他低声笑道:“不差最后剑。”
辈子走过许多地方老儒生笑着开口,“老夫早说过欠朝青秋个人情,现如今来还也正好。”
老祖宗摇摇头,“剑山之事,只与剑士有关,你便不要掺和。”
老儒生没有多言,他这辈子走过路不少,去过地方也很多,可走过太多地方,到头来却是发现这座剑山倒是最有趣地方,当年他在剑山脚下结识许寂,两人成朋友,然后便是多年未见,这次再度相逢,他其实也不是为许寂或者是说剑山而来,至于朝青秋那个人情实际上还给剑山也要偷摸着还,要是像他这样明目张胆,想来这山上剑士说什也不会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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