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儒生端起酒碗，轻声叹道：“能被你记住
人，可都没有什
好下场。”
老掌柜听着这句话，正想要笑
笑，便想起
自己记住那些人，仔细想，好像还真是死，从最开始孟晋，到现在北冥，哪个是般修士。
可不都死吗，都没能跨过那条门槛。
活太长，见惯生死离别，老掌柜心早便麻木，他只是盯着眼前老儒生，总觉得熟悉，可确确是记不起来他是谁。
老儒生多喝几碗酒，这才正色问道：“除去苏夜之外，有没有看到过出彩读书人？”
几百年酒，放到老儒生面前。
然后老掌柜好像是费力往他身前坐。
两个老头子全然不顾那个就在旁喝茶少年。
老掌柜替老儒生倒碗酒，然后给自己也倒碗，喝口，感受着几百年都不曾感受到过辛辣感觉，才问道：“几百年不曾见过，
都忘你是谁。”
这句话是实诚话，当年他卖酒时候脾气很怪，不是大修士连他酒铺子都进不来，因此有幸在他酒铺子里喝过酒，都至少是春秋境修士，那时候有资格成为他酒客人很少，因此他酒客他都记得很清楚，但后来他改行卖茶，便不管是谁都卖，从那以后，他见得人多，便记不太清楚谁曾在他酒铺子里喝过酒。
老掌柜仔细思考，却确确没有想起来。
老儒生拍脑袋，急眼道：“就是那个名字不太出彩读书人。”
老掌柜哦声，也没有出现什恍然大悟神情，只是平淡说道：“喝过茶，去妖土，仔细想来也是百余年前事情，怎，你要去找他？”
老儒生坦然道：“去趟妖土，若是能见到他，自然是件极好事情。”
老掌柜好像没什精气神，随口问道：“除此之外呢
老掌柜笑道：“大部分人记不清，但有个叫孟晋家伙记得很清楚，剑道天赋仅次于剑士脉最后位剑胚白知寒，当初已经是春秋境，喝酒入妖土，可惜最后没能回来。离去之前说是成剑仙便回来再到这酒铺子里喝次酒。”
“好像就在这儿。”
老掌柜指指身旁少年。
老儒生喝口酒，补充道：“孟晋没能回来，只是他走之前曾收过个徒弟，那个人叫许寂，剑道天赋也不差，也就是现在剑山老祖宗，甚至当年比朝青秋更有望成为剑仙，只不过现在好像也死。”
说起朝青秋，老掌柜有些笑意，“那后生没在这里喝过茶，前些日子倒是有两个好苗子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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