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转过脸,低声道,“知道。”
*
徐绍寻早就发现,只要他对林余好点,林余就会露出“怎办该怎回报你”纠结表情。
但徐绍寻很快就找到解决办法。
徐绍寻把锅铲交给林余,甩手等投喂;也用球拍戳林余胳膊,说“陪打球!”。
空调室外机发出轻微嗡鸣。
林余时没开口,徐绍寻观察他神色,又道:“真不是……”
林余想,徐绍寻是多坦荡直率个人,居然为照顾他自尊心而语无伦次,瞻前顾后。
“没你想那缺钱。”林余心平气和地说,“没有看起来那缺。以前做过家教,读计算机也能在外面接点活,帮大学生做做作业之类,够平时生活。都不需要助学金。只是习惯性存钱,但存钱不就是为想花时候花?没事。”
“也不是因为你这样做,才觉得也‘应该’怎样。只是……”林余抿抿唇,到底也没说出来“只是”什,“总之不用担心。”
他说“陪打球”说得多,林余不知道怎想,居然问他,是想参加学院比赛吗?徐绍寻想笑,他个初学者比个屁赛,但是林余很认真地望着他,他也就本正经地点点头。林余顿觉使命伟大、任务艰巨,兢兢业业地给他当陪练。
然后徐绍寻就发现……林余进步神速,他有点打不过。
徐绍寻是越有挑战越有兴趣性子,篮球也不打,就和林余泡在网球场。他每天上完课就去打球,都要“21天养成个习惯”,林余却崴脚。
徐绍寻眨两下眼,说“哦”,又说“那行”。然后语气突然变得兴致勃勃:“第次听你说那长话。”
“对不住,”林余干巴巴道,“是有这个功能。”
“不是啊!”徐绍寻道,“你有没有发现,你说话……”
林余已经在心里接个“慢”字,但他永远猜不中徐绍寻。
“……有点南方口音?”徐绍寻莫名其妙乐起来,“逐字逐句,好柔和,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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