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讨厌和那个男孩起出现,因为总是会被比较,而他总是做得不好那个。即使他们相差七岁,根本没什可比。
他也不喜欢说话。没有人喜欢听他说话,因为林余总是说得很慢。他妈妈不喜欢听,他
天平摇摇欲坠,艰难维系着平衡。
而徐绍寻去应付那场相亲,为天平侧加上砝码。那其实并没有那重要,但足以让胜负分明。
徐绍寻去相亲离开之后,林余坐半小时地铁,回A大。他走到操场看台,坐在他以前常坐位置上,抱着膝,看操场上学生夜跑。圈圈,很规律。
无数个日夜向他涌来。
林余没有太多小时候记忆,只除某些碎片似画面。
低低地“嗯”声。
徐绍寻眼皮很慢地耷拉下来,眼已经闭上,嘴里又叫声:“林余。”
林余还没有应,就听徐绍寻叹息似,又轻轻嘟囔句。
徐绍寻说是:你别太累。
林余撑着床铺手突然失去力气,他有些艰难地直起身子,心里茫然阵,忽然毫无由来地划过个念头。
他记得女人总是说“要不是怀你孩子,怎会和你在起”,重复太多次,永远扎在记忆里。他也记得那时候总是哭,女人会转向他,歇斯底里地喊“你能不能别哭!”。但林余记不得是什时候起变得不再爱哭。
林余害怕争吵,害怕被注目,害怕提要求。他没有孤注掷决心,也没有破釜沉舟勇气。
所以他得不到……想要东西。
六岁时候,母亲离婚又再婚,把他丢给老人带。
林余自小文弱,反应慢,别小男孩踢着球满院子跑,而林余只是个人坐在门槛上。外婆经常嫌他不够男子汉,又不机灵。很快母亲又生个男孩,小婴儿时候便会笑,会叫,外婆抱着抱着便笑,说这孩子机灵。小男孩不跟外婆住,但每次他来,外婆会起个大早去买菜,做上大桌子菜。只鸡两条腿,都给那个男孩,中午只,晚上只。
那是第次,林余想,该走。
自那之后,这念头就时常在林余心里交战。
他看得见徐绍寻时候,总是像个饮鸩止渴人,想着再等等,做朋友也好,能留下来就行,他想看着徐绍寻。但只剩他自己时,他回笼理智又尖锐地鸣笛,无休无止地警告他趁早离开,不然定会搞砸。他没办法就那样看着……看着……
林余毫不怀疑,再粉饰太平下去,他迟早有天会抑制不住冲动地敲开徐绍寻门,对他说喜欢你。
死路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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