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绍寻继续说:“我当时想林余怎么不在,别是我头昏脑胀的,让我弄丢了。”
林余轻声说:“不会丢的。”顿了顿,他又说:“别担心这个。”
徐绍寻在电话那头模模糊糊地笑起来,说:“你得原谅我,我不知道嘛。”
“你走了多久啊?”徐绍寻又问,然后开始一天天地慢慢数,“十三天……也就十三天,还不到两个星期,为什么我觉得好久啊。”
林余说:“我也觉得很久。”
然后施文听到徐绍寻喃喃着说,干嘛非得去那么远呢,以后想见也见不到了。
电话响起时林余已经歇下了,但发冷头痛,睡不着。
听到铃响的那刻林余已经觉得会打电话给他的人不作他想,但真正看到联系人名字后心脏还是剧烈跳动起来,一半是担心,一半是情怯。
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问:“林余?”
“是我,怎么了?”
欢。
徐绍寻听他说了一会,感觉有恋爱谈的男人真招人恨。于是让他别念了,快吃。
两个人又随便聊了聊房价和接下来的工作规划,话题都跑远了,徐绍寻又突然说:“他走了之后,都没怎么联系我。”
施文没跟上他这转进如风的速度,卡了卡:“这个……你们都隔了那么远,没共同话题了呗。林余话又不多。”
“……”徐绍寻说,“我谢谢你。”
徐绍寻又笑,说好吧,相信你。
说完电话里有一阵子没人说话,林余听着他的呼吸,只觉心潮也在这一呼一吸间潮起潮落,翻腾不休。
“林余,”徐绍寻过了会又叫他,声音有点低,听起来没精打采的,“压力好大,有点孤单。”
林余轻声说了句“怎么会”,徐绍寻喝了酒呆头呆脑的,接着他的话说
听到他声音的那刻,徐绍寻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
徐绍寻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林余。”
林余有些着急:“发生了什么吗?你在哪,需要别人吗?”
“不用,清醒着……我在家。”徐绍寻声音有点含糊,“喝多了,我以为你还在,回来满屋子找你,找不到,差点着急。”
林余一下子静止了。
施文耸耸肩:“真话就是不够动听。”
徐绍寻招手要来第二罐啤酒,自己默默喝了一半,好像在跟施文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干嘛非得去X省呢。我看……天津、青岛也挺好,也湿啊,还有海。”
施文:“他是南方人。”
“他也没回他家乡!”
施文觉得自己脑子也是有病,在和一个半醉不醉的人讲道理。他嗯嗯地敷衍着应,拿过徐绍寻手机,刷脸解了码,给徐绍寻叫了个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