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想说些什,但反复几次又说不出来,季纯宵耳朵尖红很明显,他很别扭,最后只闷声说句:“你不知道吗?”
季少爷上辈子这辈子加起来,从来没说过例如“爱你”“喜欢你”这种话,向来都是别人追着示好大少爷不可能主动表白,他说不出口。
以前陈叙惯着他,想着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自己多说几次就可以
升高三没有暑假,只有接连不断小考大考。盛夏闷热,潮湿热浪让人喘不过气。
晚自习时老师留张数学测验卷,陈叙在草稿纸上认真计算,全神贯注。季纯宵这段时间虽然在老婆教导下成绩上去那点,但卷子翻来覆去,只把选择题和大题前几道做,剩下全部空白。
他不会写,也不浪费时间,卷子扔边,拿着小扇子就在旁边给陈叙扇风。
隐约有轰隆隆雷声在天边滚过,也许是要下场大雨。
还有十几分钟下课,班里同学已经悉悉索索开始聊天,陈叙做完最后道大题,吐口气,晃晃酸痛手腕。立刻就有人在桌下拉住他手,认真帮他揉揉。
进小碗里,他拿着碗和勺子不放手,直到陈叙朝他投去疑惑眼神,他才笑着问:“还可以喂你,需要吗?”
“……不用!”
陈叙夺过勺子,低头喝汤,脸红。
开端良好,陈叙觉得自己那种无条件付出性格似乎有改变可能,他在成为个可以平衡付出与索取正常人。
他原来总是担心,如果自己不再那懂事,是不是就不会被爱?
季纯宵干这活儿时认真很,好像老婆手是什珍惜文物。
陈叙看过去,只能看见他垂下长长睫毛。
陈叙忽然想问季纯宵个问题,即使这个问题答案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压低声音,混合着窗外风声雷声与屋内同学们私语声,但却很清晰,他说,“季纯宵,你还喜欢吗?”
揉着他手腕动作下子僵住,季纯宵抬头盯着他看,难得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用害怕。
因为这段时间,他尝试着在季纯宵面前任性点,或者说,不再表现那贴心,甚至有些时候还会提些比较过分要求,但季纯宵并没有表现出来厌烦与不耐。
高高在上大少爷乖乖会因为他几句话而亲手去做菜,会帮他接水削苹果皮,还会弯下腰给他系鞋带。
是不加掩饰照顾与偏爱。
这些事情季纯宵没有做过,但他在学,他们都在改变自己,比谁都渴望能用更好姿态去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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