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还有种被窥视、被打量的感觉。
窥视他的人能力很强,若再隐匿的好一分,他便察觉不到。
或许,对方根本就没打算隐藏。
余亦辞猛的睁开眼,星目含威,周身灵力肆虐,隐隐有剑意嗡鸣,似要突破压制,横扫一切。
他一直将自己的精力放在男主身上,防火防盗防男主,差点忽略了这里是最弱肉强食的修真界。
白松筠乖乖应下,就是觉着这话有些耳熟,好像昨日小师叔才这般念叨他一次.
云浮仙府
一大早上便如此‘惊心动魄’,又端了那么久身为太上长老的姿态,实在累人。余亦辞躺在榻上,阖上双眸。
闭上眼,梁王宫中的所见所闻一一在脑海中闪过,最后停在了与小徒弟眉眼一样,身形却壮实不少的孩子身上。
那是梁的太子——卓无渡。
师叔,”白松筠道,“您说我挨打是无妄之灾我相信,我本来就没去偷鸡。可您说鸡是您偷的,灵石您放的,您是找不着话安慰我了吧?”
“我是说真的,没骗人。”
“我也没说您骗人啊。”
“鸡真是我偷的。”
“小师叔,您想安慰我就换个方式吧,给我两盒祛伤膏多好,您说是不是?”
摆出推演阵法,余亦辞气势汹汹,他到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打他的主意。
……??!!
一片空白,完全推不出来。
天机乱成一团,理不出半分头绪。
不对啊,余亦辞重新摆了推演大阵,换个方式推算,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算
与今早所见卓无肃光洁的后颈不同,他后颈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坠在白皙的肌肤上,连余亦辞看了,也觉着几分诡异。
是的,就是诡异。
那黑痣很黑,如深渊,如浓墨,比人世间最黑的墨还要黑。
这个念头无端冒出,又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下一刻,诡异的感觉消失,恍若一切都是错觉。
但余亦辞知道,这不是错觉。
他不想再解释,都不相信是他偷鸡就算了,还说他讲笑话,余亦辞叹气,默默掏出两盒祛伤膏,递给白松筠。
白松筠眼睛一亮,已经盘算好要以多少灵石卖出去,“多谢小师叔!!有您这两盒药,就算无缘无故被六师妹打了顿,我也赚了!”
“不过,”白松筠眯了眯眼,“陷害我的那人要是别我抓到,我非脱他两层皮不可。”
余亦辞:“小白,作为掌门,你要有掌门的样子。我大师兄,你师尊云游前,特意叮嘱我…………身为首阳掌门人,你要以身作则,给首阳众弟子做好表率,可明白?”
“是,小师叔,师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