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那久,师父会不会厌烦他?
卓无肃心中忐忑不安,面上却不显,“……嗯,师父你也早些歇息。”
目送师父离去,卓无肃收拾着张张铺在桌面上白玉纸,纸上布满字迹,从歪歪扭扭到工整好看,卓无肃还记着哪张哪字被师父夸过,哪些又被批评过。
挑出被夸过几份,卓无肃将其单独放在显眼地方,目光触及,便心生愉悦。
掏出怀中贴身放着师父给珠子,漆黑眼眸中印出淡蓝色光影,卓无肃仔细思量,该给这颗珠子取个什名字。这是师父送给自己第样东西,需得好生对待。
“当然有,取给您检查!”
清冷嗓音时而响起,说着夸奖或批评话,卓无肃乖巧应着,夸奖与批评全盘接受,不见丝毫恼怒。
缠着余亦辞,卓无肃说着这段日子来,他在学堂情况,与淇澳恩恩怨怨,还有如今与淇澳关系。
余亦辞静静地听着,不时打趣他句。
“你为何同意让淇澳当老大?”
在手心细细观察,忽,他看向余亦辞,目露希翼,“那师父会出现在徒儿眼前吗?”
余亦辞沉吟,如实回答,“不定。”
失望是有,但卓无肃还是开心,不定出现,也意味着可能出现。
小徒弟依旧很高兴,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不值当珠子,仿若捧着珍宝。余亦辞心底泛起绵绵软软疼,垂下眼眸,感受着几百年来不曾体验过感觉。
“师父,这珠子可命名?”
月上中天,卓无肃躺在床上,眼睛无意识闭上,又强撑着睁开。反复几次,便再也撑不住,阖上双眸,呼吸趋于平和。
蓝色珠子落在他枕边,泛着淡淡光晕.
离开小徒弟屋子,余亦辞直奔后院温泉。连闭关四月炼丹,日日沐浴着药味,他
“懒得和他打,”卓无肃眼神飘忽,“每次打架都打脸,脸要毁容!”
“哦?”捏着小徒弟长些肉,白白嫩嫩脸颊,余亦辞嘴角弯弯,“为师怎看你可爱不少?”
“额……是师父给祛伤膏好,所以才保住徒儿脸。”
余亦辞无奈,屈指敲敲他额头,“天色已晚,为师便走,你早些歇息。”
卓无肃愣,见月亮已挂在树梢,才明白自己已缠着师父许久。
“还未,”余亦辞压下心底不适,“你可为它取名。”
“真?”
“嗯。”
卓无肃想许久,苦恼低下头,“师父,不知道为它取什名。”
“不急,慢慢想。”余亦辞问,“你这段时日可有认真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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