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句话说出口时是真用心,所以眼下时局动荡让他格外烦躁。
靳浮白家族集团企业分为两派,派是保守派,认为当下过度多元化战略会给企业招致灾祸;另派是激进派,认为如果不坚持多元化收购,无法获得新融资平台。
外祖母是保守派,靳浮白在集团里没有任何职位,却时刻代表外祖母。
也
“还没。”
电话里姑娘语气催促:“那快去吃啊。”
“就去。”
靳浮白突然想起他出国前那天凌晨,离开酒店套房前,去吻她额头。
陷在床蚕丝被里向芋拽住他衣角,她手腕上有激情时他扣住她手臂留下紫红色印子,眼睛怎也没睁开,手上力度也不大,表情有些委屈。
他面前堆满业务板块,树状图密密麻麻,随便扯出个项目都是几千万。
却都没有她200块鲜活可爱。
靳浮白冷眼看过去,每个人眼里都写满私欲贪婪,令人厌恶。
有那个瞬间,靳浮白忽然庆幸,他爱着个人。
所以会在这样夜里,保持份温柔。
这个“些”,也让人好难舍弃。
靳浮白忙就是三个多月,每天纠缠在家族利益纷争和尔虞诈里。
偶尔,他会收到向芋信息,都是些无关紧要碎碎念。
他却在看见她那些文字时,眉头松,感觉到前所未有放松。
有次她在早高峰里抱怨帝都市堵车,说她迟到丢全勤奖金,十分心痛。
靳浮白把她纤细手腕握进自己手里,拇指轻轻摸索她皮肤上红印子:“怎?昨天太用力,委屈?”
向芋声音很小,靳浮白俯身凑近才勉强听清她在说什——
“靳浮白,不是这样,以前谈恋爱也没有这样无理取闹过”
她声音有点哑意,不知道是因为困倦还是因为别什,显得迷茫又脆弱。
靳浮白当时吻她指尖:“知道,会好好对你。”
结束讨论会议,他声音疲惫,给向芋拨越洋电话:“在干什?”
电话里人语气幽幽怨怨:“在吃食堂最便宜午饭。”
看来是为缅怀她那200块全勤奖金。
靳浮白点燃支烟:“回去请你吃饭,想吃什?”
“等你回来再说呗,你吃完饭吗?”
靳浮白收到信息时是在国外晚上7点钟,集团战略会议开5个小时还没有结束。
他懒得再听,垂头回向芋信息,问她全勤奖多少钱。
向芋:
【整整200块!心碎!】
靳浮白盯着手机里信息,无声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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