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浮白吻吻她额头:“不用,这几天抽不出时间过来,回国等吧。”
靳浮白没有亲自送她去机场,向芋收拾自己时,他已经又换另套全黑色西装,正在打领带。
换好衣服,靳浮白拉着向芋手,很简单地安慰:“信,别乱想,等回去。”
向芋回身,踮脚吻下他侧脸:“好呀,等你。”
那会儿向芋不知道靳浮白到底出什事。
直觉里,他心情非常不好,比窗外下着雨深夜更沉。
向芋没开灯也没穿鞋子,在黑暗里摸索着走到靳浮白身边,依偎进他怀里:“怎?”
他身上沾着夜露冰凉,她把温暖身体贴上去,帮他取暖。
有那个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同他结婚已久妻子。
靳浮白揽住她腰,少见地没有趁机揩油,只把头埋在向芋颈窝,声音哑得像是重症感冒患者。
搭扣,把手探进去:“明天下午也许有时间,带时候带你出去走走?”
“好啊。”
“不陪你,你就不出门?在酒店也不怕憋坏,这懒呢?”他揉捻着说。
向芋在他怀里浅笑:“来这里是为陪你啊,又不是旅行,你不在就不想出去,这和懒不懒才没有关系。”
但到隔天,靳浮白到底还是没有时间回来陪她。
直到回国后个星期,她才在公司里用电脑刷新闻,才偶然看见篇讣告:
某世界百强企业联合创始人兼董事长xxx,在国外突发急症,抢救无效,于2013年6月31日,不幸离世,享年85岁。
6月31日,是她回国日期。
向芋把讣告里逝者陌生名字打在
他说:“向芋,陪待会儿。”
那天夜里靳浮白抽半盒烟,却始终沉默着。
向芋陪着他,直到窗外太阳浮出地平线,阳光熹微地透过郁郁葱葱树冠,撒落到酒店房间里,靳浮白才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
原来他手机直关机,开机瞬间涌入许多电话与信息,手机直接卡死。
向芋夜没阖眼,嘴有些发干,舔下唇角,才问他:“靳浮白,把机票改签吧,再陪你几天?”
整整天,向芋在酒店里都没有靳浮白消息。
他是在深夜才回来,穿身黑色西装,里面也是黑色衬衫。
像是电影里暗夜杀手,悄无声息地开酒店房门,走进来,坐进沙发里。
那天向芋睡得不安稳,可能是下午在打游戏时咖啡喝多,总也进入不深睡眠。
所以靳浮白回来,哪怕动作很轻,她也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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