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浮白瞥他眼:“滚。”
李侈是个厚脸皮,嬉皮笑脸凑过去给靳浮白拍照片,说要留念。
他来得也是急
“怎?”
李侈那边声音精神起来,“出什事儿?”
因为李侈声音有些急,向芋又跟着急起来:“是靳浮白,他很不舒服。”
“知道,马上带着医生过去!”
李侈效率很快,他来时靳浮白还在睡觉。
“靳浮白?靳浮白?”
被叫人疲惫地睁开眼睛,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也还是温柔笑:“你醒?早。”
“早什早啊!”
向芋急得语速都快倍,把手覆上他滚烫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冷吗?头疼吗?”
“没有。”靳浮白把手背挡在眼睛上,看上去又要睡着。
靳浮白回眸,温柔地吻她。
这是崭新年,银行发行黄金纪念币上印着奔腾骏马,朋友圈里到处都是“马上xxx”配图。
有人是马驮着金元宝,说是“马上有财”,也有人是马上驮着对迷你象,说是“马上有对象”。
比起那些来不及看眼新年就去往天堂孤独灵魂,他们也算是幸福。
夜里入睡时,向芋靠在靳浮白怀里,听他问:“不吃你那个软糖?”
向芋满脸担忧地等到诊断结果,说是过度劳累和着凉发烧,不用输液,吃退烧药好好修养就能好。
她松口气:“谢谢您。”
这折腾,靳浮白也醒,不太精神地靠着床头坐着,披件衬衫。
向芋怕他着凉,拎袭厚毯子出来,给他盖上,又从医药箱里翻出退烧贴,给靳浮白贴好。
转头对上李侈戏谑目光,他说:“哎呦嫂子电话里急啊,话都说不利索,还以为你们俩那什,夜没睡,过劳呢。”
他从来没有过这病态模样,向芋慌片刻,深深吸口气,学着靳浮白以前样子,准备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
她拨通李侈电话。
李侈应该是通宵打牌还没睡醒,声音里是浓重睡意:“嫂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李侈,想问问,你有没有熟悉靠谱些医生,可以上门那种。”
问完她又有些担心,“今天是初,能请到那样医生吗?”
向芋困得意识马上就要消散,迷迷糊糊嘟囔:“不吃,有你在,不会做噩梦”
卧室里熄灯,靳浮白稍稍顿,把人揽得更紧。
他们感受着彼此体温,相拥而眠。
大年初早晨,向芋是被热醒。
她身后人烫得像个火炉,眉心微微蹙着,看起来不太舒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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