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发觉医生们直在说“节哀顺变”。
谢经年把元远抱得更紧,甚至用脸轻轻蹭元远头发,他声音低沉并带着丝颤抖,说:“人死才需要节哀,他在睡觉而已。”
警戒线外围观人群被驱散,没有媒体敢来报道,王哥尸体已经被装上车,车上还发现包d品,也就是他说给元远带糖。
欧拉和边梅雪没多久也赶到,边梅雪趔趄倒地,似是无法接受这件突如其来意外。欧拉哭着跑到谢经年跟前,抓住元远手疯似喊叫。
霍学川把方知谨从地上拽起来,他们五个围成小小圈,元远被抱在中间,医生们都退后,他们像举行告别式般。
江边仿佛弥漫着淡淡血腥味儿,霍学川他们到时候又起阵风。谢经年车未停稳便摔门下去,他没有丝迟疑地往前跑,踩着碎玻璃和破烂小零件奔到面目全非车前。
地面上有滩血,顺着往上是被血弄湿轮胎,车门缝儿还有血在点点流出,玻璃碎,他望眼就能看见里面人,可他不敢望。
轻轻把门打开,浓郁血腥味儿扑面而来,他靠近到驾驶位旁,只觉头脑片空白。元远就趴在方向盘上,安安静静,额头眼角都被血糊着,整张脸已经看不清模样。
谢经年脱下外套给元远盖上,然后试图把人抱出来。
聚集人越来越多,警车和救护车也鸣笛出现,霍学川揽着方知谨站在几步之外,看着谢经年把元远抱出来。
“远远,风被们挡住,坏人也被们挡住。”谢经年垂眸,眼泪掉在元远胸前,“以后再也不会疼,你解脱。”
可也再也没有和你以后。
没人注意到天是什时候亮,现场血迹已经被警方清理干净,但缝隙角落还有些被落下斑驳,网上传着地雷成员出车祸爆料,但始终没有媒体吭声。
元远尸体暂时被放置在
像是再也无法支撑,方知谨徐徐倒地跪在玻璃碴上,霍学川往起抱他,他拼命摇头,眼睛死死盯着毫无生息元远。
霍学川深吸口气,然后去和警方打点,打点完立刻给别处打电话,哽咽着交代道:“今晚事儿,按交通意外处理,使最大劲儿去压。”
他来回打三四个电话,把警方和媒体两处都通知到,等挂断转身,正好看见谢经年抱着元远立在担架旁,但却不肯松手。
方知谨瘫坐在原地,已经彻底放声大哭。
霍学川没发现自己也流泪,他疾步过去对谢经年说:“年哥,你把小元放下,你抱着他医生怎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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