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童依然皱着脸:“师父先前交待过,让您直接去客院安顿便行,无须见面……我先领您过去吧,回头再帮您问问师父。”
“那有劳小道长了。不知马车该从何处进门?”
“客院有单独的门能进出。”
白殊没再上车,拢着斗篷跟在道童身旁走,试图多探点话。不过道童该是并不知道什么,反反复复只来回叮嘱师父交待过的话。
“师父说,您要出门与会客都可随意,在客院内的饮食也不用避讳
“孟大郎?”
白殊推开车门下车,那头孟大已经快步走到车边,抱拳行礼。
“楚溪侯,殿下命某领两什东宫卫前来听用。”
白殊心领神会,笑道:“辛苦各位,一会儿我让小厮给各位烧姜汤暖暖身。”
孟大一板一眼地道:“不敢有劳,我等一应饭食皆会自行解决。”
碗去寒的药好好歇着!”
白殊不由得摸摸脸,在心里问小黑:“我脸很红吗?”
小黑诚实回答:“比早上红约5%。”
白殊在回来的车里也觉着有些晕,却只当是车厢闷,此时才察觉原来是发烧了。
刘家那边倒也不急于一时,他乖乖地被知雨扶回屋躺下,又让知雨去知会那头一声,待明天他搬到应玄观安顿好,再去找刘道守说话。
此时知雨已经敲开应玄观大门,一个小道童出来和白殊见礼,却是偷眼看着那两队护卫,一脸为难地说:“师父只说让楚溪侯住进来,没同意他们进去……”
白殊这才知道,原来东宫卫守在观门不仅是在等自己,更是因为压根进不去。
白殊有些好笑。
他原本一度以为国师是受嘉禧帝之意给出那种谶语,又选中自己这颗棋子。但昨日在宫里见过之后,方知这国师和天子并不是一条心。
白殊对道童温声道:“烦请小道长领我去拜会国师。他们既是太子派来保护我的,自该由我去恳请国师通融。”
白殊将打包行李的事交给能干的小厮,自己吃点东西喝过药,睡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醒来头不晕了,身体却还是乏力得很。
所幸搬家也不需要白殊做什么。他直接坐上新马车,自齐国公府大门而出,向应玄观行去。
应玄观同在长乐坊内,距离内城很近,每一任住持都是当时的国师。观中除了年内特殊节日,常例只在每月初五与二十两日开放让人进香,平日里十分清静。
可今日白殊到时,门前却是聚着不少人,都穿着统一的赭色窄袖圆领袍,腰佩长刀,安安静静地列着两排堵在门口。
白殊在车内听得知雨禀报,奇怪地揭开窗前厚帘子往外看,就见到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