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冯万川犹豫着道:“这会不会……不合礼制
毕竟成婚缘由便是因为他是“火凤”。
本来只是句闲聊话,却不想礼部那小官明显地全身僵。
白殊瞥过去:“怎,有什说道吗?太子那件是什样?”
被推出来跑腿小*员支支吾吾好会儿,实在扛不住白殊紧咬不放追问,只得道出实情。
“原本礼部定也是太子用龙纹,您用凤纹。可奏章呈上去,圣上说这与娶嫁礼制不符,就改成全用吉祥图案……您这件是暗红底金纹,太子是鲜红底银纹,以示娶嫁区别。”
况白殊现在是尚太子不是嫁太子,这身份不尴不尬,但若非要较真,他依然可以袭国公爵。
事到如今,钱嬷嬷还能说什,也只能安慰赵夫人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夫人如今是损失点,可三公子在圣上和国公那儿已经是个必死之人。等太子……国公封户想必还能再提提。夫人如今做,日后都会惠及四郎。”
不提心如刀割赵夫人如何悔恨交加,在应玄观客院中安心静养白殊则等来孟大好消息。
孟大带着三十几人多留两日,顺着白殊和谢煐下滑痕迹仔细搜索,确找到小片芊芯草。而且,孟大心细,不仅先找采药人解过附近地形与草药生长情况,在发现芊芯草是成片生长之后,又扩大搜寻范围,竟真给他们在处隐蔽山坳间发现大片。
最后便是满载而归。
白殊听得心中冷笑——皇帝还真是时刻不忘膈应太子,这种细节都要亲自过问。难怪礼部直拖到最后日,才敢把婚服送出来。
当天傍晚,白殊再次乔装,扮成东宫卫模样,让孟大带自己进内城入东宫。
冯万川就没听说过有新人在成亲前日还悄悄见面事,神色复杂地将白殊领到书房。
白殊把背来包袱往谢煐面前放,拆开给他看:“来和你换件婚服。反正都是宽袍大袖,穿上身应该也看不出多少差别。”
谢煐垂眼看去,暗红底上金纹在烛光下十分耀眼。
不过,糟心事也有。对于设伏幕后之人,果然没能查到有用线索,只有些蛛丝马迹显示和南边有关联。谢煐不能声张,只能调派人手暗地里慢慢追查。
当然,那些都不用白殊操心。
休养到能起床后,白殊最重要工作,便是跟着礼部*员学**婚整套礼仪流程。
亲迎前日,礼部给白殊送来第二日要穿婚服。
白殊试穿过,随口问句:“这外袍上绣是什纹?还以为这件会绣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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