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更是奇怪:“不是说民间忌五月嫁娶,甚至连看热闹人都没多少吗?”
知雨听他问这个,与有荣焉地挺胸:“郎君您不知道,自从腹痛症被治好,现在安阳百姓都盼着郎君和太子早日成婚,好再带来点什好运,哪还顾得上什忌讳不忌讳。
“尤其那些家里有病人被治好,先前想去给太子送礼,但进不去内城,想给郎君送礼又被东宫卫拦着。现下呀,就等着郎君和太子
白殊抬眼看向他:“喜欢这颜色,求太子换给。右侍郎若是不满意,可以再让人拿去换回来。”
都这个时辰,怎可能还来得及换回来。
右侍郎只能咬着牙认下,又见白殊只随手用根红绳扎头发,就有要出门意思,连忙道:“楚溪侯,戴冠!”
白殊淡淡地道:“不戴,不喜束发。”
右侍郎愕然:“这……这怎行!这不合礼制!”
声,道:“两位公子只是楚溪侯庶兄,也不是在齐国公府成婚,不来便不来吧。”
白殊还躺在榻上让人烘头发,笑道:“和他们两个计较什,来不来也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各位表兄先坐,别站着说话。孟大,让厨房上午饭。”
右侍郎却道:“刘家公子们用膳是无妨,但楚溪侯你起太晚,没时间慢慢吃。烘好头发便赶紧敷粉描眉吧。”
白殊正从榻上坐起,伸手试着头发干爽度,闻言摸摸脸:“如此天生丽质,还需要敷粉描眉?就不必吧,那只会让变丑。”
那头在案几后坐下刘家人跟着起哄,个个都在夸白殊,还因为没念过多少书,夸得特别直白。
白殊瞥他眼:“若是圣上知道这个样子去娶太子,你觉得,他会不会高兴?”
嘉禧帝自然会高兴,右侍郎无言以对。
白殊缓缓出到院子,隐隐听到外头片嘈杂,奇道:“外面出什事吗?”
刘道守笑道:“没事,只是聚不少百姓等着看热闹。”
刘继思接道:“在们江阳,来看热闹人越多,越是寓意着日后婚姻会红火。不知京城是不是也这样。”
白殊笑着走过来,也跟着块用点午饭,还贴心地给右侍郎和两个宦官也备。
右侍郎委实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言难尽地看着白殊,只食不下咽地吃几口。
好不容易熬到白殊吃好,右侍郎看看天色,也顾不上许多,直催促白殊去梳头更衣。
白殊依旧没让两个宦官伺候,只让知雨跟自己进卧房。没过多久,便换上喜服出来。
右侍郎看他这外袍便愣住:“这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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