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道:“自然,历来治疫,皆要隔离患者。”
白殊续道:“每种时疫,皆因不同邪物侵入人体。而那些邪物传播途径,又各有不同。
“比如说,民间谈之色变疙瘩瘟,致病邪物多出自鼠,跳蚤咬过鼠再咬人,人便会染上。
白殊停下脚步,看着那边热闹声势,轻声说:“若是殿下能去青州,或许可以把水泥也传过去。听说那边水患频发,筑堤修坝都可用上。”
谢煐原本也在看那头,听到这话便转过目光,凝视着白殊不语。
白殊觉察到,回看向他,奇道:“不对吗?”
谢煐收回视线,继续缓步向前走,边道:“齐地自古庶富,然……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将水泥传过去,也说不好百姓会过得更好还是更差。”
白殊愣,随既若有所思地跟上去。
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说什,应声去安排。
薛明芳也拉着贺兰和起身道:“阿爷好像有几个旧部在那边,回去和阿爷说说,看能不能去信打探到点什。”
等他们二人也走,白殊和谢煐才向怀伤行礼离开,慢慢走向前院。
从刚才消息中分析出结果有些沉重,两人时都没说话。
走出段,白殊才道:“若是真起时疫,天子是否会让殿下前往?”
谢煐突然想到什,转头对白殊道:“若真被派往青州,你无需同前往。”
白殊抬眼瞥过去,唇角跟着扬起:“若真让你去,你以为天子能同意不跟着?他强逼们成婚理由,可是那则谶语。”
谢煐蹙起眉头:“那你中途装病,找处安置你。”
若真是凶险到能让嘉禧帝派出谢煐时疫,以白殊这病弱身子,去简直与送死无异。
白殊却是笑得更温和些:“殿下可知,治疫分为治与防,两者得并重。”
谢煐摇下头:“灾后常有疫,户部先前也将此考虑在内,筹备物资中便有不少草药。若只是寻常程度,循例治疫即可。”
白殊转眼瞥他眼:“殿下适才让第二队留人在那边,该也是做好要过去准备。”
从时间上看,若是青州真发生大范围时疫,需要朝廷增派人手,那前往青州第二拨人,出发时间差不多正是第二队探子要往回送信时候,双方很可能会在路上错过。
谢煐沉默瞬,才若无其事地道:“有备无患而已。”
说话间,两人路过东宫卫营地。如今恶月已过,可以破土动工,营地里许多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建房。有水泥,预计不出三个月,所有人就都能住进屋,这还是因为水泥生产速度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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