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洗完手回来,笑问:“如何?”
谢煐抬眼看他:“你这画法是……”
白殊竖起食指压在唇前:“别问。”
问他还要编个来
谢煐续道:“史更汉是天子心腹,和白泊也交情匪浅。爹薨逝之时,史更汉尚在北衙禁军中任职,白泊便是通过他来策划兵变,掌握禁军,力扶持当今上位。
“两年前他手中握有天子密旨,估计还知道些天子辛秘,就连天子都担心他还活着。这两年在找他可不只是和葛西尔,天子也着急灭他口。”
白殊看着谢煐,见他唇角勾起抹冷笑,整个人就如同柄在散发着无形杀气剑。
只是,杀气伤人也伤己。
白殊仿佛没察觉般,温声开口:“听闻,殿下反杀叛军之时非常英勇,可否详细说给听听?”
害,和他都认为史更汉很可能是诈死,因此这两年直在暗地里追查。”
白殊这次抬眼看谢煐时间略长些,垂下眼后画图动作不停,状似随意地问:“史更汉当年真是叛乱?”
他手下画着画,却也留着半注意力在谢煐身上。只是,等好会儿,也未听到谢煐回答。
白殊始终觉得谢煐提到史更汉时情绪不太对,那个人、或者说那次叛乱,必然不是表面上那简单。可惜,看来太子对自己信任还没有达到可以提这事程度。
不过他倒也不纠结这个,毕竟他和谢煐才认识半年,还是因为利益致而走到起,相互之间有所保留很正常。
谢煐刚才因为回忆而变得目光悠远,此时重新聚焦在白殊脸上,看他带着轻浅笑,眼中皆是期待听故事光芒,心里忽地就柔软下来。
于是,剩下绘画时间,便在谢煐慢慢讲述自己如何取得那场胜利当中度过。
白殊画完最后笔,起身将图交给谢煐,自己去盆架前倒上水,洗净拿碳笔弄脏手。
谢煐拿着不大画纸,看画眼中带有难以克制惊奇。
这是他从未见过画法,线条很多,色彩涂抹得浓浓淡淡,却能将他画得格外逼真。
白殊保持着原本观察与动笔频率,仿佛那问毫不重要。
但,正当他准备另寻个话头,却听到谢煐冷冷开口,语气中带着森然。
“史更汉当然不是叛乱。他接到密旨,要将和三千东宫卫性命全都留下。只不过,他既然输,自然就成‘反贼叛党’。”
白殊抬眼去看谢煐,却奇异地感觉谢煐这怒意不像是因为他自己受到算计。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会,白殊又次体会到那种像是心脏被轻刺似酸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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