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看他有松动之意,想想,突然道:“白泊在被行刑之前,要求恢复封姓,最后是以封家子
身份被斩首。”
严七目光移向白殊,嘴唇蠕动几下,最终长长地叹口气。
白殊便听到谢煐说:【他信。】
严七闭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带上
丝绝决,随后目光扫过两人身边
几个东宫卫。
谢煐:“
严七没睁眼,好会儿才用沙哑不堪
声音道:“殿下已经去
,
又何必还活着。”
白殊和谢煐对视眼,都觉得这人实在棘手。他们也是真没想到,封家这群养子中竟然会那
几个如此忠心。
严七流尽泪方才睁眼,目光却定在白殊身上:“不过,
虽没指望白泊来救,你们倒也不用欺骗
。他是白泊亲子,白泊若出事,他如何还能站在这里。”
白殊回视着他:“你既知是白泊亲子,难道会不知他欲取
性命,
早就与他恩断义绝。”
严七表情有些古怪:“再如何,你们血缘都断不开。谋反是夷三族
不赦之罪,你已成年,朝廷难道会允许他
血脉活下去?”
卫便将手中小布包放到严七面前,再解开。
严七慢慢垂下头,目光扫过布上
东西。除
卷没未展开
纸,其余东西他都有些眼熟,正是伏龙教高层
随身之物。尤其是……
他伸手拿起块玉佩,放到眼前细看,再
下下地摸着。
那是项麟玉佩。
谢煐冷声道:“你展开那张纸看看,是不是你效忠主公。”
白殊心中生出点异样感,奇怪地和谢煐说:【他这是……不相信白泊死,还是不相信
能被放过?】
谢煐没回,而是盯着严七道:“三郎有孤护着,孤自不会让他有事。”
严七表情更加古怪
,他盯着谢煐,唇角要翘不翘,声音都似乎有些尖:“太子殿下,可能护住所有追随你
人?”
“若是护不住底下人,又如何有资格要他们追随孤。”谢煐沉声道,“但,你便是想投诚,孤也不会收你。只谈交易便罢。”
严七眼中闪过挣扎,嘴唇紧紧抿起。
严七反应有些慢,抬眼看看他,才去拿起那卷纸展开。
纸上画法他从未见过,但绘出
人像他无比熟悉。
谢煐:“伏龙教在江南掀起叛乱,现所有人皆已尽数伏诛。”
严七仿佛没听到似地,只贪恋地看着纸上画像。半晌之后,方才闭上眼睛,滑下两行清泪。
谢煐又道:“你不用指望白泊救你,现查明他是伏龙教*细,也已伏诛。你想出去,还是想想有什
有价值
信息,值得换你
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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