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泰粟拉长脸,“说!”
这人抖得更厉害:“他、他说……王上这、这种……弑父杀兄之人……便是坐上王位,也、也会被神遗弃……他和楚溪侯就是待在历平等王上去杀,王上也没本事杀进去……”
一柄刀猛地扎在他面前地上,没入地面近一半的刀身。
这人吓得两眼一翻,软倒在地。
泰粟王杀气腾腾地站起身,怒吼:“明日就给我去攻城!”
那人大骂:“你脑子里装的是马粪吗!我们又没在南面留人,你怎么知道狡猾的煜人没有提前在晚上把东西埋进去!”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没错,可亲眼目睹过那地狱场景的人却无法因此就不恐惧。
两边一时间争执不下,直到泰粟王发了火,拔刀往中间地面一插,才止住这番争吵。
泰粟王:“现在吵这个有什么用!家里过冬的食物不够,我们难道能空手回去?!”
有人劝:“王上,我们没能杀掉大煜太子,估计姓田的不会给我们开城门。不如转去攻扶柴,先把粮草抢到手再说。”
脆永远留在这里吧。
就是不知,太子那边如何了……
白殊伸手按上心脏,感觉它仿佛在瞬间跳快了一拍。
不过,有他们的物资,又有小黑在那边,只要他能将泰粟主力拖在这里,太子守住扶柴应当不是难事。
这一晚,泰粟大营里同样不安稳。
谢煐赶在武靖侯待在扶柴的这日下午,进了扶柴与他相见。
舅甥俩也有三年未见面,武靖侯看到谢煐比上次见时更沉稳干练,却又不似以往的冷硬,而是
有人附和:“对!再转去打几座小城,勉强也能对付过这个冬天。”
自然也有人反驳:“你们这些懦夫,放着美味的肉都不敢吃。”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这时有人进帐禀道:“王上,我们混进历平的人回来了一个。”
泰粟王把人传进帐中:“你怎么出来的?”
那个胡商打扮的人匍匐在地,全身颤抖:“大煜太子有话要传给王上,就将小的放回来了。”
下午的偷袭输得惨烈,如今,那一连串地底炸雷般的可怕巫术,已经传遍整座大营,闹得人心惶惶。
王帐之中,气氛凝滞。
有人喃喃道:“大煜竟然有大巫会用那种巫术,这仗可要怎么打……”
却也有人拍案而起:“屁的大巫!屁的巫术!不就是马踩上去会炸的东西,和陷马坑一个样,薛家军去年秋冬就用过!一点装神弄鬼的小伎俩,居然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有人反驳他:“薛家军用的那种,要预先埋进地里。今天这次,人家可是刚刚来到,一指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