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卫国公很快便嘿嘿笑起来:“臣无异议,这年号有意思得紧。”
怀伤抚着须道:“臣亦无异议。”
中书令头疼地道:“圣上,年号使用范围极广,其中含有您名讳,这日后要如何避?”
谢煐:“下特旨,使用年号之时无须避讳。”
众人时无言以对。
谢煐在他手心稍稍按:【你说那种慢性毒药,已命人寻到。】
白殊抬眼看过去,谢煐对他稍点下头。
两人这边暗暗交谈过几句,那边众宰相亦无异议,这事就过去。
事情件件议完,最后尚书左仆射问道:“登基大典临近,不知陛下可想好年号?”
谢煐取笔,不假思索地写下两字。众人看——
着,进宫后直接去政事堂。
众宰相被召集过来,见到白殊都略有些诧异。当然,没人说什,摄政王本该参政议政,之前白殊不来,只能说是他自己不想来,谢煐又纵着他。
今日首要件事,是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同报上来,审结白泊、谢玙(原平川王)、谢珅(原宁西王)三桩谋反罪。只待御批,便可行刑。
谢煐并不想大开杀戒,因此这批被问斩人倒是算不上多。
只主谋者白泊及其长子、家中总管、项麒,谢玙及其岳父原侍中,谢珅及其岳父原中书令,以及参与调兵几名羽林校尉。加上这些人家中年十五以上成丁,最后算起来也就二十人。
最后御史大夫咬咬牙,对白殊道:“摄政王,您看呢?”
白殊早已在问谢煐:【怎想到取这样年号?】
谢煐依旧握着他手,目光没看过来,眉头却是微微蹙起:【你是不知道,那些史家为尊者讳,到时春秋笔法用,说不定连们成过婚事都能含糊过去。但用这年号,便是千年万年后提起,你之名亦能并
殊煐。
左仆射直接傻眼:“这……”
旁人脸色也变得怪异,就连卫国公和怀伤都难掩惊讶。
谢煐淡淡地道:“朕与摄政王应谶语护佑大煜,那依谶语而取此年号,朕以为很合适。”
然而所有人眼中都明晃晃地写着——您分明在假公济私!
并没有牵扯父、母、妻三族,但家眷免不要受牵连。女子充为官伎,十五以下男子流放为官奴隶。
白殊在脑中问:【宁安公主没找你求情?】
宁安公主是白泊继室赵夫人之母。
谢煐在案下握住他手,回道:【来,让她在官伎与流放中二选,据说是选陪儿子同流放。】
白殊敛下目光:【她对她儿子倒真是片慈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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