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你曾在衙门当值,该晓得你这事闹不到刑部去,就不曾起疑?”
张奎道:“问过呀,那些天杀狱卒哪能跟这样人废话?”
苏晋又问:“你可记得你去乱葬岗究竟是哪日?”
张奎细想想,道:“记得,四月初七!那日是老丈人寿辰,想扒那玉坠子给他祝寿!”
晁清失踪日子,是四月初九。
那日夜里,张奎与往常样,去城外乱葬岗。
他在衙门做十年仵作,虽然后来不干,总有些生财门道。
义庄里尸体都是“经过手”,没有值钱东西,乱葬岗却不样,指不定能遇到“肥”。
这夜,他就捡到个肥。
张奎道:“远远瞧见个少妇立在乱葬岗上头,绫罗锦衣,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夫人,还唤两声。她没理,就走过去拍拍她,谁知她碰就倒。这才发现她已没气,可面色还很红润,生得十分好看,就跟活着样。”
“要见哪个?”听闻是苏晋,浑身激灵,扑通声便给她跪下。
却说此人名叫张奎,曾是京师衙门名仵作,两年前嫌衙门活累,请辞不干。
他与苏晋其实并不相识,不过是请辞之前,衙门里说有名苏姓知事要从松山县调任过来,曾经中过进士,时闹得沸沸扬扬。
在张奎看来,中进士都是有大才之人,合该在奉天殿进献治国之策,哪怕到地方衙门,不封个府尹府丞也该给个知县当当,断没有做个知事还算升官道理。
张奎如今犯事,本以为死路条,没想到几经周转竟被带到王府,成日被人盘问与苏晋关系。
苏晋时怔住,她终于在千
张奎心中也有些害怕,但又想富贵险中求,咬牙向尸体摸去,哪知刚摸到个玉坠子,后脑勺便挨下,人事不知。
再后来,刑部就有所载录。
张奎在衙门牢里醒来,寻月楼老鸨状告他*杀楼里头牌宁嫣儿,他受不住酷刑,屈打成招,本来即日就要行刑,莫名被人提出来,带到朱雀巷。
苏晋听个起头便疑云丛丛。
这样案子平日都该由京师衙门经手,怎这桩直接走刑部?
他不明就里,也猜出是因苏晋缘故才保得命,故此将脑子里仅有线索挖出来说与朱南羡听。
没想到还挺管用,十三殿下堂堂嫡皇子,倒真没拿他怎着。
苏晋时不知从何问起。
张奎却如见救世菩萨,连跟她磕三个响头,径自就把所犯之案道来。
依张奎说法,他还真是被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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