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识五载,连殿上帝王亦如走马灯般换三轮,生死又何妨呢。
“若她还能回来。”柳朝明笑笑,“认。”
。”
苏晋背影滞。
柳朝明淡淡道:“他还是这蠢,两年前,他拼命抢来这个皇帝,以为能救你,而今他把火烧自己,拱手让出这个江山,以为能换你命。”
苏晋没有回头,良久,她哑声问:“为什,要告诉?”
“你不是问,为何不赐你死?”柳朝明道,“如朱南羡所愿。”
囚车碾过雪道,很快便没踪迹。
天地又落起雪,雪粒子落柳朝明满肩,融入氅衣,可他长久立于雪中,仿佛感觉不到寒冷。
吴敞为柳朝明撑起伞,叹声:“大人这又是何必?”他见惯宫中生死人情,晓得这漩涡中人,不可心软半分,因为退步便万劫不复。
“尚书大人本已却生念,大人那般告诉她,怕是要令她置之死地而后生。苏大人在朝野势力盘根错节,诏书上罪名,又非‘女扮男装,欺君罔上’死罪,只不过是对安南行商案包庇隐瞒,大人既要容她命,又想断她志,岂知不是枉顾两端?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今圣上又是假作痴傻,若有朝日,她得以返京,与大人之间,怕不是你死,就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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