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轻握住她手放在心口上,注视着她:“能忍。”
她回望入他眼,目色清冽:“是吗?”
将手从他掌心抽出,攀住他肩,欺身逼近,柔软贴上他唇,舌尖在他齿关轻轻掠。
脑中轰然声炸开。
什“忍”,什“适可而止
小二机灵,找来两身衣衫皆是比着他二人身形。
不多时,沐浴木桶便被抬进来,小二混着热水与凉水调好水温,在旁放皂角粉与布巾才退出去。
朱南羡掀开帐幔,见苏晋正披着袭薄衫坐着,柔声道:“阿雨,帮你擦洗?”
苏晋颊上又浮上微霞,垂着眸,轻轻“嗯”声。
他褪去她披在肩上衣衫,横抱起,放入水中,先拿皂角粉帮她将发洗净,待要为她洗身子,隔着木桶,觉得不便,犹疑下,将衣衫褪,也跨进桶里。
镇过天下,统帅过三军,在沙场浴过血,也曾身陷夺储明谋暗斗,攀上过这天下九霄之巅,也朝跌入过尘埃。
他自问无所惧,不畏死,然今时今日,只听她这声唤,刚刚炸灭火又蓬勃燃起,自,bao自弃地只恨不能将此生都葬在这。
窗外喧嚣不知何时淡,明月越来越亮,月辉洒入户内,照亮地凌乱衣衫。
喘息声无休止,到后来,连月色都轻,又回渐停渐止,整个被衾都被汗液浸湿。
朱南羡俯下身去揽苏晋,怀里人早已柔弱无骨,发丝沾汗,贴在颊边,双眸闭着,轻轻在颤。
多个人,水下漫上半尺,沁着氤氲雾气,苏晋抬眼来看他,不等他伸手来揽,已然倾身而上,学着他方才样子,拿皂角粉清洗完他青丝,然后重新取皂角粉打成沫,从脖颈,到耳后,到双肩与胸膛,点点擦拭。
擦到半,觉出他异样,伸手探入水中,又硬又烫。
她诧异地看他眼,不由敛眸浅浅笑,轻问:“怎办?”
这声“怎办”带着丝柔丝俏丝独属于苏时雨伶俐聪慧,落在这水里,简直要将他心掏空。
可是夜没睡,折腾三四回,此刻才洗净,就算为她身子着想,他也该适可而止。
是他索求无度。
“阿雨?”他唤她。
苏晋微微张开眼来看他,低低应声。
他拂开她发,把她轻轻放在榻上,斟杯茶水喂给她,然后披上衣衫,去门口唤:“掌柜!”抛出锭银子,“打沐浴水来,再去找两身干净衣裳。”
掌柜手里沉,低眼看,这锭银子足有十两重,忙道声:“客官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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