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茕道：“是。”
柳朝明掀开车帘：“改道，去锦州府衙门。”
柳朝明没答话。
李茕再续道：“今日
早，下官来营地前，苏大人刚好到府衙，她当时也看到韦大人与锦衣卫
，原说有事想请下官与韦大人帮忙，后来像是为难，又作罢。”
柳朝明听这话，眸光微微动。
苏时雨这个人，哪怕遇上天大
难事，若能自己解决，绝不假手旁人。
“她可说何事？”
追。”
柳朝明闻言，眉心蹙：“沈青樾呢？”
“沈大人倒是先苏大人步，昨夜就到锦州府，因陛下与您和舒大人在议事，说不便叨扰，去行都司府坐坐，方才才过来。”
柳朝明步子顿，眸子里浮浮沉沉，过会儿，又抬步，淡淡道句：“兵行险着，时机算得不错。”
李茕没听明白，只问：“大人，
们可也要着人去寻晋安陛下？”
“没提。”李茕道，“不过下官知道苏大人性情，劳她托付，绝无可能是小事，便留个心眼，跟随行人打听打听。常年跟在苏大人身边覃护卫说，其实也就路上出点状况，翠微镇镇民与那个姓姚县令吵起来，说是还动手。”
柳朝明有些诧异：“只是这事？”
李茕点头：“是，听说当时闹得挺严重，下官原想问清楚点，但苏大人将覃护卫唤住，下官又赶着来营地，是以没再追问。后来越想越不对劲，怕出什
事，因此才请大人拿主意，大人您凡事看得比下官通透，希望是下官小题大做。”
柳朝明亦觉不安，可他对翠微镇不解，难断无头公案。
沉吟番，只问句：“马车是去行都司？”
“不必。”柳朝明道，“田宥已亲自将朱南羡送走。”
李茕听到这里，心里才大约有个揣测，将柳朝明请上马车，等行出数里远，才捡着更要紧地道：“大人，韦大人已听大人之令，将散在川蜀各地锦衣卫招回来，如今正在府衙候命。”
柳朝明“嗯”声。
李茕又道：“其实这事陛下也知道，至今拿锦衣卫事也没问责大人，大约是明白大人苦心。”
他只盼着朱昱深能睁只眼闭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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