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不移,抬眸,望入柳朝明眼:“亦或让时雨来猜,白笺作函,大人是在给老御史写请罪书。”
“苏时雨!”柳朝明声色沉,“本官做事自有权衡,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什样权衡值得大人放弃毕生之志?”
“大人当年拜入老御史门下,承他遗风,承柳氏家学,立志成为名御史,至今已近二十年。数载行来不易,怎可说弃就弃?大人明知动锦衣卫是大罪,却还是要动,明知保时雨与做御史不可两全,却囿于诺还是要保。”
“知道,今日时雨说这话或许有些得便宜又卖乖,但你柳昀不是心狠手辣吗?为何不路心狠到底,当初将时雨软禁入书房未见你有丝毫心软,今日怎不愿双手蘸血?大人别忘,你手上,从前血污还没洗净呢。”
柳朝明听苏晋说着,原本默然神色忽地瞬荡尽,唇角勾,下失笑出声:“苏时雨,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你以为不让你在陛下面前多言,就只是为保你?你可知屯田制实行以来,朝政遇到多少险阻?宽民迁乡,虽是利民利政,可私底下,又伤害多少商绅富户利益,引起过多少动荡?安抚过后,又有多少官商勾结,欺民占田?”
“所以大人就要私动亲军?”苏晋道,“变革从无蹴而就,欲速则不达,大人让锦衣卫去各地清查欺民占田案子原是好事,可未请过圣命,私用亲军,就是焚林而猎,涸泽而渔,大人目光深远,当初派下锦衣卫,难道料不到今日后果吗?而今大人被革御史职,四十七桩屯田案无人来审,这就是大人想要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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