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晋重逢太匆匆,她又似乎不愿提及当年事,他便也没问。
“苏大人之所以去柳府,是为还枚玉玦。”阙无道。
“玉玦是柳大人父亲,柳老先生赠给苏大人。相赠时,只说柳谢两家是世交,权当长辈给晚辈见礼。但实际上,玉玦是对,另枚在柳大人手上。也就是说,柳老先生给苏大人玉玦,依规矩,其实是该赠给柳大人结发妻
朱南羡看他二人眼,道:“你们出去吧,单独与他说。”
茅作峰急:“可是——”
他们这些人,都是将领出身,早年卫所之间调动频繁,彼此本事如何都清二楚,阙无武艺极高,在军中几无对手。
左谦将茅作峰拦,拱手道:“那末将与茅子就退在军帐外候着,陛下若有吩咐,唤声即可。”
言下之意,阙无若敢对朱南羡动手,都是习武出生,他们这多人还治不他个?不瞧瞧这是谁地盘。
压压,意示免礼,然后对朱南羡道:“南亭,左将军叫你过去趟。”
朱南羡将割羊肉匕首往小山子手里塞,拍拍他肩,起身随李参将往军帐而去。
得到帐内,原本有些无状李参将步去左谦与茅作峰身后,与他二人起毕恭毕敬地对朱南羡行个礼——方才在将士面前,为不曝露晋安陛下身份,他不敢对他做出恭谨姿态。
朱南羡脱下绒衣大氅搁去旁,露出里头身天青色曳撒:“怎,有要事?”
军帐是连帐,道帘子隔出里外两间。
朱南羡点下头,待左谦二人退出去,才道:“说吧。”
阙无道:“陛下遣末将前来西北,是让末将把桩旧事实情告知晋安陛下。”
“为何在从明华宫大火中脱身?”朱南羡看着案几上酒盏,眼皮都没抬,“或者说,柳昀,亦或是他朱昱深,为何要留性命?”
“是。”阙无点头,“晋安三年,陛下您原在西北,之所以独自返京,是因为您得知苏大人被软禁于柳府,性命难保。陛下您可知道,苏大人为何会被囚禁在柳大人府中?”
朱南羡沉默不言。
左谦看那帘子眼:“京里来人,说要求见陛下。”
话音落,帘子便被被人掀开,阙无走出来,对着朱南羡行个礼:“晋安陛下。”
他腰间别把刀,背上似还另带把兵器,被黑布裹着,瞧不清究竟是什。
朱南羡目色沉下来,他没应声,步去方案几前坐,挪开面前酒坛子,这才问:“朱昱深让你来?”
这话出,左谦与茅作峰都戒备起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