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回房中,覃氏边为她更衣,边道:“大人对自己事不上心倒也罢,您这样身份,这辈子便是嫁人,也得里外瞒着,但小姐而今已二十二岁,大人对她事怎也这般不上心?”
苏晋向待覃照林与覃氏如兄嫂,听她这话,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既这样,等过完年,去问问启光意思。”
她想想:“启光孤苦,又没家人在世,向视为至亲兄长,就怕这事由来问,他便是不愿也会应承,得斟酌下如何开口。”又笑道,“这种事,终归还是两情相悦最好。”
覃氏道:“小姐不是绝美,清婉却是称得上,大人不在京师这些年,翟大人总来府上帮衬,总不能点意思也无吧。再说,大人您是这朝堂里顶大官儿,便是翟大人不行,下头那些当差,总有合适。依看,官职,样貌,都不是顶重要,最重要是人品好。小姐儿时吃尽苦头,上京,直到大人今年回府前,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这些年当家,宁肯自己吃苦,也不肯亏待们这些下人。就盼着她能嫁给好人家,辈子享享清福。哎,之前不是还有个常跟着大人,叫吴,吴什来着,听说开春就要回京。”
“吴寂枝?”苏晋讶异,“他早就成家,虽然正房去世多年未曾续弦,但也到不惑岁数,把阿宛说与他不合适。”
翟大人。”
她这些年读肚子诗书,文静不少,也学会理账,而今与七叔起人当半个家。
苏晋“嗯”声,问:“送去沈府礼备好吗?”
“已备好。”苏宛答,“放在东屋耳房里,三哥要验次?”
苏晋往府里走,看耳房眼:“不必。”
覃氏道:“大人见多识广,眼光总不会错,
苏宛点头:“好,那阿宛这便令人将贺礼抬去马车上。”说着,手捧着账册,手拾支青笔,步去耳房门口,件件点数。
翟迪见状,对苏晋行个礼:“大人,启光去帮忙。”
如今苏府不似以往冷清,苏晋到底是朝廷里首屈指大臣,府邸寥落,也是朝廷无光,她回京后,由礼部做主,除原本在府里七叔覃氏等人,又增添七八小厮,十余护卫。
苏晋见翟迪个堂堂三品大员竟亲力亲为地搬起贺礼来,眉头蹙,心想府上又不是没人,正要开口叫住他,谁知覃氏忽然唤声:“大人。”移目朝翟迪看眼,笑笑,说道,“大人,您新制衣衫备好,这便来更衣?”
苏晋见她目光似有深意,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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