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刺青师拿着图案在他胸肌上方比
下，但顾以霖蹙眉把它下移些许。
刺青师皱眉：“这有点低吧？”
顾以霖摇摇头，目光落到当年许惊余随手勾出
鲸鱼图案上，不自觉带着温柔笑意。
他说：“不低，心脏位置，就在这里。”
紧悬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如释重负，许惊余这才明白，顾以霖坦荡爱意从未消失，只是在岁月掩盖下变成更加深沉与细水长流样子。
彼此心房终于真正敞开，最后那层隔膜也随风而逝。
如十七岁那样相拥与热爱。
不需要答上那道填空题，即使有五年空白，这张相爱卷子仍旧满分。
许惊余觉得，相处时间越久，越能看到其实顾以霖这
多年来并没有什长进。
许惊余被他这系列举动搞得有点发愣，但反应过来以后又忍不住笑笑，顾以霖还是顾以霖，长大变成熟也还是护食小狼狗。
顾以霖最后还是有点喝多，但他这次没有哭，只是乖乖抱着许惊余不放手。
深夜空无人街道上，他搂着许惊余有下没下亲吻，嘴里念叨着“好想你”。
许惊余心忽然就融化成滩水，他问出口那个犹豫很久问题
“顾以霖，你还喜欢
吗？像十七岁时候那样？”
仍旧占有欲强，爱吃醋，把他当玻璃人捧着。
只不过以前总是不加掩饰表露，而现在隐藏更得体而已。
顾以霖认同许惊余这个想法，他以为自己早就真正变成这种沉着稳定性格，但最近他却做件只有十七岁顾以霖才会头脑发热去做事——他去纹身。
是被许惊余画在球衣上，他珍藏很多年小鲸鱼简笔画。
他请刺青师帮他把小鲸鱼纹在胸口。
街边吹过寒冷夜风，不知道是因为这个问题还是因为寒冷，顾以霖下子清醒不少。
他抿抿唇，把许惊余往自己怀里带带，敞开大衣包裹住他。
他淡声道：“十七岁顾以霖已经没有。”
许惊余心里沉，无措抬头看他，但却被紧紧抱住。
顾以霖埋头在他颈窝，语气带点哽咽：“但是二十二岁顾以霖比他还要爱你，你还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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